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洺石就覺得中間少了一點什麼,在經歷一些不該經歷的事以後,更明顯的感覺出來。少了什麼呢?也許就是少了那點混,那點壞,那點讓自己可以任性放肆還可以被無限度包容的東西,少了渴望燃燒的激|情。
洺石輕輕的嘆了口氣。
宿舍裡唯一的一臺電視被劉東霸佔著,那跳來跳去的芭蕾舞劇逼得那哥幾個沒辦法,搖著大蒲扇坐在院子裡門燈底下下棋順帶喂蚊子。哥幾個一邊下棋一邊小聲嘀咕。
“我說,這是怎麼著了?啊?那根筋兒不對啦?”
“不知道。打從隔離回來就這模樣,別是非典沒染上,得大腦炎了?”
小趙一人給了一蒲扇:“少胡唚!看棋,將!”朝屋裡看了一眼,沒說話。
屋裡,劉東坐在電視機對面,兩隻手捧著頭,眼裡的水珠一點一點地落在地上。電視上,洺石灑脫俊秀,修長的腿高飄的跳躍佔滿了舞臺。這碟片每天都要在手裡摸索好幾遍的,劉東卻每次也看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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洺石一個人坐在自家客廳裡,手裡的咖啡都涼了。電視裡嘩啦嘩啦的唱著,洺石卻根本聽不見。洺石在心裡反覆的鬥爭著在做一個重要決定。手機就在手裡拿著,只要動幾下手指就能給他打個電話。哪怕什麼都不說,只是聊聊天氣。
可以嗎?他們是可以聊天氣的人麼?你到底想說什麼?洺石看著手裡的電話,指尖在那幾個數字上摩挲著。你是想解釋吧?解釋那個女孩並不是他想的那樣,告訴他不要難過。看著他離開的時候勾起的背,心裡疼的像針在扎。他難過了,是真的。
可是為什麼要解釋?難道你沒有想過把順理成章的事做下去嗎?畢竟那才是正常的,是所有人都承認的。默許了人們善意的目光和玩笑,默許了女孩甜甜的笑容。是想徹底斷了自己的念頭。可是……洺石深深的垂下頭,手臂慢慢的抱住了自己。
一連幾天,洺石的心情很糟糕,說不清是煩惱還是難過,一股莫名的焦慮越來越沉重的壓在心上,以至於在練功的時候都完全走神,該伸手的時候沒伸手致使女伴很沒形象的趴在地板上。女孩疼得直掉眼淚,更多的是委屈。洺石尷尬又羞愧,他犯的錯誤是幼兒園級別的。都怪那個混蛋劉東!發資訊不回打電話不在服務區,混蛋他搞什麼!發第一個資訊的手都有點哆嗦,忐忑不安的等了他好幾個小時沒有迴音。在灰心之後又鼓足勇氣打電話,依然沒有迴音。洺石的心情也就從期待變成憤怒,傷心透頂又有些隱隱的不安。
黃昏時分正是上下班的高峰。還是那個路口,還是那個崗亭,人不對了。洺石停在路邊很久了,默默地看著那個穿著制服背影很像他的警察在一絲不苟的指揮著。那個總是一抹壞笑,帶著雪白的手套時刻準備著朝自己伸手的警察,初夏的陽光底下一個倒黴的司機。好象很久了,像發黃的底片。又好象就在昨天。收回有點酸澀的眼睛,洺石開啟了車門。
這個人在那天到過自己家接劉東的,應該知道他的訊息。終於下定了決心,洺石給自己鼓著勁,不過是打聽一個朋友而已,我有事找他幫忙啊!事先給自己編了一堆的理由,車啊證啊什麼的不都是事嗎?
小趙拿起腳邊的瓶子喝了口水,一眼看見了走過來的洺石。這不是跟劉東關一塊的那個人嗎?可真……亮!點了點頭表示認識,小趙看著洺石清風似的走到跟前。
“對不起,我想問一下,劉東……”本來很平和溫雅的態度,可是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有點不自在。沒等洺石說完,小趙趕緊說:“你找劉東啊?他沒上班,歇了好幾天了。”洺石一時反應不過來,愣愣的反問:“歇了?他怎麼了?”
“咳,就那個二百五,半夜不睡覺滿大街溜達。看見一搶劫的上去就抓。你說你一個交通警察充什麼巡警啊,結果搶劫犯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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