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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車,帶著十萬旌旗巡行於天上,成千上萬的人穿越雲層仰望他。
34。深海(2)
而夢醒來之後,他要在這個下午做一個一輩子的決定,是咬牙切齒地要去編織這世界的規則?或者平靜地編完這張席子?
他的媽媽在外屋幽幽地唱著歌,風從原野上吹過。
公孫軒轅忽然跳起來手持剪刀狠狠地在未完成的席子上剪下,他無聲地大喊,“我不要編席子,我要更多!更多更多!”
他看著那張裂開的席子,心裡滿是痛快。
“嘿!公孫軒轅!”大鴻的腦袋忽然又從窗戶下探了出來,“就知道你是個不願意平凡的人!走,還來得及,跟我們走!去玄天大廟。”
其他三個人的腦袋也都探了出來,公孫軒轅忽然滿懷信心,他的兄弟們都在,並未離他而去。他要對這天下伸出手了,就從今天開始!
他翻身躍出窗外,無聲無息,和兄弟們一起站在夕陽裡。
“有我們這天下會不同的啊!”大鴻很有把握的說。
“嗯!有我們這天下會不同的!”公孫軒轅同意。
滿世界都是淅瀝瀝的雨聲,蚩尤感覺到濃重的潮氣包裹著他,潮氣裡混合著苔蘚的味道。
“嗨,蚩尤,蚩尤!起來幹活兒了!別隻知道睡!”有人搖晃他
蚩尤揉了揉眼睛,眼前是一張巨大的臉,塗著青紅兩色顏料,眉心畫著螣蛇之紋,帶著一股狠歹歹的神色。
“老大?”蚩尤認出了那傢伙。那是雨師,他們“刀柄會”的兩位大哥之一。
“起床起床起床!你這麼懶,怎麼跟我闖蕩江湖?”雨師不滿地說,“我們刀柄會現在都歸順神山英雄會了,不幹出點樣子來,在晁蓋大哥那裡沒臉面。”
“我們歸順神山英雄會了?”蚩尤覺得自己大概是睡懵了,坐起來敲敲自己的腦殼,“我睡了多久?我剛才做夢和人打賭來著。”
“打賭?打個屁的賭!”雨師從後腰拔出一把菜刀在蚩尤面前抖了抖,刀刃上泛著淒冷的寒光,“是男人就用這玩意兒定輸贏!”
蚩尤手裡驟然多了一把鋒利的菜刀,沉沉的很打手,看來是上好的玄鐵所鑄。
“媽的,還沒搞定?別婆婆媽媽!雨師,刀磨好了麼?出活了出活了!”風伯和雨師一般的打扮,從外面走進來,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手裡也提著一柄玄鐵菜刀。
“出什麼活兒?”蚩尤抓抓腦袋,把菜刀插進後腰,站在兩位大哥的身邊。
“殺殺人跳跳舞,我們刀柄會還做什麼別的買賣麼?”雨師瞪了他一眼,“今天的活兒是打劫熟肉鋪子,有人擋我,殺他全家!”
刀柄會的男人們走出低矮的茅屋,站在無邊無際的雨中,他們周圍是四方方的城牆,泛著骯髒的灰綠色,綠得發黑的青苔從城牆腳下往上蔓延生長,城牆縫裡長出的青藤上開著白色的花,城門前掛著一幅碧得刺眼的綠蘿,雨水滴滴答答的沿著綠蘿往下淌,像是門簾。
“這就是涿鹿城?”蚩尤問。
“家都不認識了?”風伯舔了舔嘴唇,臉色猙獰,“這就是我們為非作歹的地方。”
“為什麼要為非作歹?”蚩尤又問。
雨師摟過蚩尤的腦袋,玩了命地往牆上一撞,然後把他扔在雨裡,“我多希望你這當小弟的能快點開竅啊,為什麼要為非作歹?因為我們討厭這城市唄,你討厭什麼,就想拆掉它,這還不應該麼?”
“為什麼我們討厭涿鹿?”
“去城門邊看看。”風伯說。
蚩尤掀起那幅綠蘿,穿過空無一人的城門,沒有看見出城的道路,卻看見了懸崖。懸崖外面是狂風暴雨和犬牙般的山峰,夜色黑濃,雨雲在天空裡滾動,風就像魔鬼似的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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