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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怪你。這和你沒有關係,你和蚩尤有什麼關係?你們不是朋友,我們也不是,我們他媽的誰認識你這個瘋子?”雨師說著,聲音撕裂,像是頭髮怒的獅子那樣,揮舞手裡帶鞘的戰刀砸向共工。
激鬥聲遠去,風伯蹲在地上抹他的眼淚,“怎麼回事?這眼淚就停不下來……怎麼就停不下來……”他喃喃地說。
“喂,夠了吧?”有人從後面輕輕踢了風伯一腳。
“滾開,不然殺了你!”風伯憤怒地向後揮手。
他的手被人一把抓住了,對方對他出手的角度和方位絕非一般的熟悉。風伯驚詫地扭頭,一張熟悉的面孔對他笑了笑。
“蚩尤,你不是被他們殺了麼?”風伯喃喃地說,“你可別是變鬼回來索命,以前同年同月同日死那事情,說說而已啦。”
“只差一點點,”蚩尤說,“但是我不樂意。”
風伯上下打量他,暗暗打了個寒戰。蚩尤穿著一身沾了血跡的鐵虎衛軍服,站在初日的陽光裡,抬頭眯眼對著日光,眼神空洞而冷漠。
蚩尤和風伯走出樹林的時候,共工和雨師正在成千上萬治水苦工面前廝打。這些人穿著不同的服色,拿著不同的傢伙,有的是好鋼口的刀,有的是一根削尖的木棍,迎著日光看去,倒也槍戟如林,有黃帝閱兵的派頭。他們正分為兩撥為廝打中的兩位首領喝彩。
看到蚩尤時,這支隊伍忽地安靜下來,雨師呆住了,舔舔嘴唇,共工也呆住了,但他咧嘴笑了,打量蚩尤身上沾血的軍服,對著蚩尤豎起大拇指來。
千萬目光匯聚在他身上,神農部的少君意識到如今他已經是一個領袖了,他以他在河堤上的作為證明了自己的膽量,這些男人等著他的一句話。
於是他拔刀指天,“我們去涿鹿!把黃帝……幹了!”不周山&;#8226;EveryoneHasAMonkey
InHisHeart秋風吹著長草,雄關前的原野上草浪像是黃河的波濤那樣連綿起伏。原野的高處並立著兩匹戰馬,共工揚刀指向前方,“前面就是不周關,闖過不周關,我們就到涿鹿原了,那時候我們幾萬人撒尿,就能淹了黃帝的涿鹿城!”
“看不出你是個對於向黃帝撒尿如此怨念的男人啊!”蚩尤說。
共工撓了撓頭,“還有一會兒才開戰,我給你說段書聽吧?”
“可以,但是我不給錢,我也沒錢。”蚩尤非常理解地說,“我知道你不說書心癢難忍。”
“這段書可不一樣,我很少跟人說,是關於不周山,那山和這關的名字一樣。”
“少來,聽過的,是不是你在不周山上和黃帝三軍大戰三百回合,黃帝飛上九天對下亂射,這時你們共工部形勢危急。就在此時你心生一計,用掌心雷打在雲間……”
“不是,”共工搖頭,“那個時候天地蒼茫,還沒有黃帝。那個人也是我這樣站著,看著高入雲間的不周山。而且,他也叫共工……”
是很久很久以前。
混沌中生出了天與地,大地的最西方,有一座叫做不周的大山。沒有人曾經越過這座大山,也沒有人爬上山頂。於是人們說,這是天地的西極。
過了很多年,山裡來了一個人和一隻猴子。
“不周山,高萬仞,連天宇,接黃泉。猴子,你知道麼?”
這麼說的時候,共工扛著他大河般寬闊的刀,坐在半山的雲霧裡,仰望著頭頂的白雲。他的腦袋上坐了一隻通靈的猴子。
猴子說:“那是我一百年前告訴你的。”
共工有些羞愧,“有人說天上有嫦娥呢!還有人說后羿有一張可以射落太陽的弓,神人的酒喝了可以醉三百年,天帝的仙丹吃了永遠不會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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