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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工就會趁這個時候說:“那你付錢!”
這一幕一再上演,阿蘿卻從來沒有收到過刑天的酒錢。蚩尤有的時候想,刑天是對的,其實阿蘿也只是要一個人不時出現在自己身邊,陪她說話,讓她不那麼寂寞。或許刑天是不是真的留下來,對阿蘿也無所謂了。
身後的木門嘩啦一聲響,喝酒的漢子們頓時醒了大半,雲師氣勢威猛的戰士們手持兵器封住了酒肆的門。
“喲,姑奶奶您也在這裡,是我啊。”看見倒懸在椽子上的魑魅,領頭計程車兵小跑著上去作揖。
“嗯?你是誰啊?”魑魅看他面熟。
“您上次割罈子給我們看的啊,我就是其中的一個嘛。”士兵乙點頭哈腰的說。
“喔,你今天看著不像是來捉叛黨的嘛。”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天大的好事!”士兵乙忽然跳上了桌子,展開一張帛書大喝,“軒轅黃帝有詔,神農部大將刑天聽令!”
刑天有些猶豫,他不過是個質子的侍衛,軒轅黃帝親自降旨這種好事似乎輪不到他才對,即便他的少君蚩尤接軒轅黃帝的旨,大概也就是要砍頭而已。他不知道吉凶,磨蹭著上前了。
“神農部刑天,勇武仁義,膽略非常,玄天大典擊殺夸父叛逆,我意甚悅。今方北土大戰,當用人之際,五部當戮力同心,共衛中原。召令刑天領徵北鐵虎衛,即刻出徵,直搗黃龍。”
士兵乙跳下桌子,來到刑天身邊,把詔書塞到刑天手裡,羨慕地說:“肥缺!肥缺啊將軍。軍令如火,馬匹都已經在外面等您了。”
刑天沉默了好久,似乎沒反應過來。忽然,他掂著詔書,咧開嘴笑了,“呵呵,肥缺?有多肥,豬一樣麼?沒有酒,也沒有姑娘了,連偷東西的地方都沒有,真無聊啊……黃帝覺得我不順眼麼?我可剛剛立功了誒。”
蚩尤呆呆地出神,懷疑自己聽錯了。怎麼了?刑天要走?這個人不該始終在涿鹿城裡,和自己過著吊兒郎當的日子,不知道明天是什麼,等著黃帝下旨砍掉他們的頭麼?怎麼會?刑天從此就離開了這座城?從此他們的刀柄會少了幫手,女人們不再追趕他們,蚩尤所居的屋外也不會再有男人申討這淫賤的傢伙?
怎麼可能?蚩尤用掌根砸砸自己的額頭。
刑天撓了撓自己濃密的鬢角,露出一付無所謂的嘴臉。
“少君,以後可不能再酗酒到清晨了,我是不能再來接你了。”刑天說。
“你幾曾來接過我?”蚩尤習慣性地鬥嘴,“還不都是你犯下什麼事兒給圈禁了我去贖你?”
“也是,不過以後遇見棘手的硬茬子別上去硬碰了,你要是打輸了,可沒我救你。”刑天說,“我救過你的對吧?這個可別否認!”
蚩尤想起賭場裡那次,點了點頭。
“我還是有用的了,”刑天顯得比較開心,“別總看我是個幹吃飯不中用只有一付好身板勾引女人的主兒!”
他環顧眾人,“你們要恭喜我,我如今是將軍了,不能在涿鹿和你們這樣吃了上頓沒下頓地混下去了,我要去北方打蠻子,做一番事業,以後我發達了,自然也有你們的好處!”刑天抓了抓凌亂的頭髮,笑笑,拎起了乾和戚,喝了最後一碗酒,走向門口。
“刑天!”阿蘿死死地拉住了刑天的袖子,蚩尤看見她眼睛裡滾動的淚水。
“有什麼必要分別的時候哭哭啼啼麼?反正不過要人陪著說說話看星星,有興趣的時候裸衣大戰。有必要那麼動感情的樣子麼?”蚩尤自己嘀咕。
“刑天你這樣就走了麼?”阿蘿問。
刑天停下了,微笑著回過頭來,笑容沖淡又柔和,“對不起,阿蘿,我差點忘了。走以前,有些話我還是要交代你的……”
刑天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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