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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和不相干的人有更多瓜葛,我打算速戰速決,於是從床上爬起來。兩隻腳很重,但除此倒沒什麼其他問題。我擰乾床頭几上水盆裡的毛巾,抹了抹臉,好讓自己清醒點,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天氣很好!這兒大概正值初秋吧。不涼也不熱,還有大太陽奉送著明媚的陽光。我有點舉步為艱,但還是咬著牙朝看似出口的地方移動。剛走到月亮門的時候,才想起來忘了帶紙和筆,便又折回去拿。正打算推開門,就聽見身後班比的大嗓門:
“公子!您怎麼出來了!”她一驚一詐得扶住我。待到進了屋,我才在紙上寫下想見她家少爺的意思。但轉念一想,班比是丫鬟,應該不認字,便縮回手打算把那紙揉了,卻被她擋下。“公子,春兒識字。”
原來她叫春兒。
“公子想見少爺麼,讓春兒去喚,您安生待著,大夫說您身體還很虛,要多休息。”一長串的羅哩八嗦後,班比,哦不,春兒才出門去尋人。我撫著額角坐在床邊,倚靠在床欄上,覺得甚是麻煩。以前大家都知道我不喜說話,所以養成了看我眼神行事的習慣,現在,八成都死了吧。我沒忘最後說過的話,要讓於家從那個世界上消失,要讓言靈師的血統消失。我來到這個地方,他們應該沒那麼幸運,去的也只有陰曹地府了吧。只可嘆叔叔,偷雞不成蝕了米,沒得到我,卻連累整個於家,與他一同陪葬。
功名利祿真那麼重要麼?我真的不全然無慾無求麼?我只知道自己沒做到無悲無喜的境界,卻不知自己是否沒有慾念,自小密不透風的保護,使我接觸到的人事物少之又少,唯一談得上算是朋友的,也只有那個同我一樣性情,甚至有可能比我還要冷漠的安培晴雅了。這次去日本,本來和他相約共遊富士櫻海的,不知他等不到我,該是怎樣一副表情?而當他獲悉於家當家墜海身亡時,又會是什麼心情?
耳畔隱約聽到春兒的嗓音,我收斂心神,望向門口。果不出多久,狄藍推門而入。
“你找我?”他看上去很開心。
我點點頭。'我想離開。'看了我寫下的話後,他臉上的笑淡去,用一種不解的眼神望著我,慢慢蹙起了眉。“為什麼?待在這不好嗎?”
'我沒有理由留在這兒。你我沒有任何關係。'
“難道朋友就不是關係!”他突然吼了起來,引來我詫異的睇視。我見他側過臉,作了個深呼吸後才直視我繼續說道:“零兒,你不想見見救了你的那個人麼?”
我搖搖頭。'有緣自會相見。若說要報恩,自當等於零有那能力再說。'
他低頭看著我寫出來的話,思索片刻,問道:“零兒,是不是我們虧待你了?”
我突覺好笑。我在他家住了不過兩個日夜,和他見了三次面,他居然會有此想法。'狄藍,我不瞭解你,你也不瞭解我。'我不好奇這是哪,我不好奇他是誰,我更不好奇救我的是何人,我只想要獨自一個人。
“零兒,你會說話,我知道你會說話。”我訝異的望著他,不知道他為何會知道。“那天江上塵救你的時候我也在,我們都聽到你叫了一聲‘媽媽’。零兒,我不在乎你是誰,我只知道你值得,你能夠讓我付出一切,是交心的朋友,你為什麼要抗拒呢?”
我微張著嘴,怔怔盯住他。交心的……朋友……是說我嗎?我又能夠擁有嗎?
看出我的遲疑,他一屁股坐到我邊上,無比認真而嚴肅得和我對視。“零兒,不管你以前怎麼樣,自從我們救起你的那一刻,你便是我狄藍和江上塵的朋友,這點請你別懷疑!至於你所說的瞭解與否,將來還有那麼多時間,還怕會不知道彼此間的糗事麼。”話盡附送溫柔一笑。
現在是什麼一種情況?我有點理不清了。
“零兒,給自己一個機會,放過自己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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