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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朝年說法院給的調解方案雙方都同意,許應這才放心地點點頭,然後繼續自己的工作。
傅朝年看著他,幾次欲言又止。
他懷疑許老師已經忘了那天晚上他們在酒店說過的話,忘了他們回家要做什麼了。
否則怎麼一回來就冷落了他這麼多天?
說好的洞房花燭夜呢?
這幾天別說真吃肉了,傅朝年連口湯都沒喝上,最多也就是和許老師親親抱抱,莫名其妙地被禁了欲。
週五晚上,許應又在小地桌旁邊整理白天的病例資料。
傅朝年比他先忙完手裡的工作,目光幽幽地坐在許應身後的沙發上等。
但乾等實在有些無聊,他就給許應倒了水,切了果盤,用牙籤紮了一塊蘋果喂到許老師嘴邊,低聲哄道:“先吃點東西,歇一會兒再忙。”
許應始終盯著電腦螢幕,一口咬住蘋果嚼嚼,有些敷衍地“嗯”了聲,“快好了。”
這三個字,許應最近幾天晚上幾乎天天對傅朝年說,敷衍得相當模式化。
傅朝年有點納悶:“許老師這段時間怎麼這麼忙?你都瘦了。”
“我想趁著暑假帶學生寫篇論文。”許應頭也不回地反駁:“而且我哪裡瘦了?你每天做那麼多好吃的。”
白天在醫院的時候,許應還被娟姐說他臉好像比之前圓了點。
許應:“放心,我沒事。”
傅朝年無聲嘆氣:“那也不能不休息。”
許應:“休息了,我不是跟著你每天早睡早起嗎?”多麼規律。
“但是你最近都不怎麼理我,也不陪我。”傅朝年一把抱住許應的腰,下巴搭在許應肩上,嗓音有些許沉悶:“許老師心裡怎麼只有學生?那你老公怎麼辦?”
許應聽到他略顯委屈的控訴,這才停下敲鍵盤的手,轉過身來看著傅律師。
幾秒後,他反應過來了什麼,眨眨眼,掀了下唇:“我們是不是……”
他們好像有八、九天沒那個過了。
之前他還答應了傅律師回家就做,結果許應一回來就忘了這檔子事,一忘還忘這麼久。
要知道以前他和傅律師就算不是每天都親近,那也基本隔三差五就要胡鬧一番,彼此快樂,彼此享受。
然而這幾天忙,許應沒時間考慮那些,沒想到傅律師竟然也跟著他忍了這麼久。
一個平時慾望那麼強的人……許應想:也真是夠為難傅律師的了。
這好歹也是涉及到婚後和諧性福生活的重大嚴肅問題,傅律師見許應意識到了,看著他的眼神肉眼可見地變得幽怨起來。
許應被他盯著,沒忍住笑了聲,主動親了下傅朝年的臉說:“再等兩天我就有時間了。”
傅朝年不買單,“我前天晚上親你的時候,你也這麼說。”
許應卡了下殼,“前天有這回事?”
他怎麼都不記得。
傅朝年垂眼看著他,薄唇微張,輕輕地“呵”了聲,“算了,許老師先忙。”
他說完就規規矩矩地坐回沙發邊上,撈起漫畫看了起來。
許應:“……”
看傅律師這樣,難道是生氣了?
因為傅律師從來沒有跟他生過氣,所以許應不太知道傅律師生氣是什麼樣子。
他手撐著桌面看了傅朝年好一會兒,對方都沒反應。
可是許應盯他盯得這麼直白赤裸,傅朝年不可能沒發現,換了平時早就該撲上來了。
許應沒忍住起身坐過去,肩膀撞了下他,“生氣了?”
“沒有,我只是怕忍不住打擾許老師。”傅朝年翻了頁漫畫,一本正經的樣子。
許應也跟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