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沒追到也可以親親嗎?(第1/3 頁)
江知予晚上睡得並不會很沉,尤其今天還精神崩潰過,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度不安定的狀態。
但是他晚上夢到了陶景妍,她說她原諒他了。
他就得意忘形地說了很多他想說卻不敢說的話。
更讓他開心的是,她答應可以多陪他一會兒。
但不出意外地,他又做噩夢了。
夢亂七八糟,分手的時候,很多次讓他滾的時候,和別人結婚的時候,說都是你逼的時候。
很多不好的回憶湧上來,然後他死在爆炸裡,身體隨著爆炸支離破碎。
江知予半夜被驚醒,出了一身冷汗,雙眼驚恐地瞪大,死死盯著天花板,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又來了,熟悉的鬼壓床,熟悉的驚恐發作。
他以為他會再次睜眼到天亮,但很快,有人開啟了另一盞床頭燈,聲音急切地叫他。
陶景妍沒見過驚恐發作的樣子,只是睡到半夜覺得身邊的人突然動了一下,呼吸變得很急促。
她開燈,看到江知予因恐懼睜大的雙眼,身體在發抖,全身都在用力,想要醒來,但動不了一點。
額角,脖頸和手背的青筋暴起,幾乎要刺破皮肉。
她匆忙握住他的手,將手指塞進他指縫,緊緊扣住他,跪在他身邊,掌著他的臉,一遍又一遍叫他。
聽聞不如眼見,她知道他發病的時候會很難過,卻沒想到會這麼絕望,這麼身不由己。
陶景妍喉間酸澀,整個胸膛像是被巨石擠壓著,擠成一團血肉模糊的紙片,無論她怎麼呼吸都撐不起半點空間。
她用力晃他的肩,啞著聲音一遍一遍喊他,但他魘在夢裡,好久才醒。
好神奇,居然在醒過來的時候能看見她。
江知予大口喘著氣,恍惚地想,果然,他還在夢裡。
否則,怎麼會在噩夢醒來的時候還能看見她呢?
沒等他多想,身上驟然壓了一個重量,那人用力環住他的脖子,下巴靠在他肩上,哽咽著,一聲聲地說:“沒事了,沒事了。”
江知予下意識抬手,圈住她的腰。
圈得很緊很緊,幾乎要把她揉進身體。
急促而紊亂的呼吸平緩之後,他才抖著聲音問:“陶陶,是你嗎?”
陶景妍在他肩上點頭:“是我。”
江知予更緊地抱住她,整張臉埋進她肩膀,委屈地哭出來:“我又做噩夢了,好可怕。”
“你可不可以別走,陪陪我好不好?晚上太黑了,我睡不著。睡著了就會做很可怕的夢,我不敢睡。”
陶景妍渾身都在疼,像是被人拉扯著,撕裂著。
她不知道他曾經經歷過多少個這樣的黑夜,是不是每個黑夜都這麼痛苦,她不在他身邊的日子,他又是怎麼過來的?
不敢想,不敢聽,怕想了聽了會更難受。
她撐起身子,抹去他眼角的淚,親親他的鼻尖和唇瓣:“我在呢,我不走,我陪著你。”
江知予似乎這才安定下來,卻依舊抱著她不放。
他只是安靜地抱著她,臉埋在她脖子裡,沒有多餘的動作,沒有多餘的話,彷彿這樣已經足夠了。
陶景妍哄他哄了很久才睡著,沉睡前,她想,明天一定要把江知予的精神狀態弄個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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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予再次醒來,房間裡已經有了朦朧天光。
他睡覺不拉遮光窗簾,天亮的時候就是他解脫的時候,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期待天亮。
他眨眨眼,長長出一口氣,難捱的夜晚又過去了。
試著動了動,發現有些不對。
好像有人擠在他懷裡。
垂眸,看見一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