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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阿豪的身體微微一震,卻是垂下了頭,有種愧疚的心情湧上心。大師兄下那麼狠的手,不知那個小子能不能熬得過……至於其他心知肚明的少年們,則是忍著嘴角的抽搐,差點沒捧著肚子笑死過去。是啊,昨個他們可是很用心為“小師弟”上藥了啊!就是不知道藥效好不好哇……
誰叫這個小子,明明就是無一身實力的廢材,卻偏要嘴硬挑釁,這可怪不得他們的好好“招待”了。
“如此甚好!”劉尚欣慰點點頭,暗道,這個小子總愛逞強,吃一點苦頭也好,這般拼命的修煉可是會丟了命的啊!休養一段時間也不錯。不過,恐怕心魔倒是會愈發愈大了……
劉尚忍不住低嘆一口氣,也真是苦了他了啊!這三年,每四月的測試,都是以鬥氣為零的成績結束,沒有一點長進,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白眼和諷刺。偏偏他又不能破壞劉家堡的規矩,也只能心痛看著那少年一臉漠然走上去,在再一臉漠然走下去。
他曾多次勸他,不要再鑽牛角尖了,或許在鬥氣修煉上是個徹底的廢材,但卻不代表其他出路也被盡數封鎖了啊!可是那少年,只是笑得風輕雲淡,只是說:“沒有付出,怎麼見回報?雖然我現在是個廢材,但不說明我以後也是廢材!”
斬釘截鐵、決意已堅的話,愣是讓他找不出反駁的話,也只能一天天看著少年拼命苦修,卻沒有任何的實質進境!
唉……如此少年,為什麼非得要遭受這般的苦難?難道當真是老天不開眼?
“罷了罷了。”劉尚遺憾失望的搖了搖頭,轉了轉眼睛對著自己的妻子說,“柔兒,你去看看他吧,順便,把這個好訊息說給他聽,或許他能夠高興一陣,也就不想那事了。”夫妻倆對視一眼,明白丈夫意思的何初柔輕點下巴,便走出了正廳。
李宇軒看著自己的師孃離開,目光裡有狠光閃過,但轉眼又恢復成那優雅翩翩貴公子的模樣,沉穩從容。
“這李宇軒,真是好大的手段。”在暗處,一道低不可聞的聲音帶著幾縷不屑與冷笑。
“吱呀——”門被悄悄推開了,婦人提著衣襬小心翼翼走了進來。轉過臥室,婦人的腳步愈發輕柔移到床邊,看著那熟睡中的臉龐帶著幾分青紫紅腫,她不由得幽幽嘆了口氣:“小顏……”
睡夢中的少年輕顫睫毛,旋即揭開眼眸,便是撞入了婦人溫膩的眸中,正要起身,“孃親……”低低的叫喚,有了真心的欣喜。何初柔勉強揚起了笑容,“有傷在身,就躺著吧,扯動傷口可是不好。”夏侯顏乖巧點了點頭,倒也溫順躺下,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盯著她。
剛欲安慰幾句,何初柔卻發現什麼話都哽在了喉嚨裡頭。都是這般模樣了,還能說什麼呢?說多了,反倒是揭起這個可憐孩子的傷疤。稍微順氣,婦人揚起了一個溫馨的笑容,“小顏,你可知娘與爹這一次出行是為了你?”
當然知道,不就是為了下聘禮!夏侯顏明知心裡清楚,卻是故作懵懂無知搖搖頭,“孃親和阿爹此番去楚家,不是為了要加深與楚家的情誼嗎?”何初柔寬慰一笑,“娘和爹是為了給你定親!”夏侯顏瞪大眼,一副震驚無比的模樣。
“想我兒也十七歲了,要是尋常人家,早就納上幾門親事了。”何初柔輕輕一笑,母愛的寵溺寬厚展現無遺。
“娘為你說親的,是楚家的小女兒楚憐兒。此女天資聰慧,又長得伶俐可人,楚城不知道有多少公子為她踏破門檻,想破腦袋也要哄她一笑。佳人是好,只是娘怕……”何初柔的笑容依舊溫婉,到底是多到了幾分憂慮。
夏侯顏心思縝密,豈會不知道她母親的心思?“娘,你是怕我配不上這位嬌貴的楚小姐?”她的語氣緩慢,甚至算得上是慢吞吞,倒是讓何初柔聽起來有了幾分自卑感。
兒子自從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