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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擔心,冰清身份神秘,身手高絕,自己這點三腳貓功夫倒貼人家都不要。
弄清楚了前事的同時他也知道了,迷天聖教弟子來到這煙雨閣經營的青樓,隱姓埋名,紅塵賣笑,是有件十分要緊的事要辦的,既然要緊,就必有風險,自己沒事走走看看,說不定就有還債的機會。
於是這一日,傍晚時分,劉火宅又去了。
其實沒到青樓該熱鬧的時候,但過不了幾日南宮擂就要開了,一下擠進了許多外人,讓偌大一個洛陽城都顯的地方不夠了。
不光客棧酒樓裡住的滿滿,連帶的洛河裡的花船畫舫、城郊四地的大車店、寺廟道觀裡的客房,理所當然還有迎春樓這般的青樓楚館,也都跟著生意興隆起來。
這不,還沒進門,已經可以聽見樓上樓下划拳行酒、吆五喝六的聲音,震天價響,彷彿要把樓頂掀飛出去……
“叮鈴鈴……叮鈴鈴……”還沒走到門口,耳中徒然傳來熟悉悅耳的聲音,讓劉火宅情不自禁停下腳步。
扭頭一瞧,果不其然,雙髻少女一蹦一跳從旁邊行來,停在迎春樓門前,甜甜笑道:“你說的,無論我去什麼地方,哪怕上刀山下油鍋,你都會跟著。這裡可不是刀山油鍋,而是溫柔鄉英雄冢,跟我……走一趟唄?”
南宮鈴身後,跟著個頭束紫冠,身著紫色儒衫,腰配美玉,一身風流,滿懷倜儻的俊雅青年,聽南宮鈴話頭就知道,這是她的追求者。
竟帶追求者來逛青樓,這南宮鈴也真夠損的!若這青年表現搶眼,則可以說他是花叢老手,若表現的不好,又可以說他爛泥扶不上牆……總之她怎麼說都是對的,青年怎麼做都是錯的。
唉,這傢伙找誰不好,偏看上這個面相可愛,實則刁蠻的小丫頭?劉火宅都替那青年擔憂,憂過之後是莞爾一笑,這些跟自己又有什麼相干?舉步正欲進門,陡然看到南宮鈴與紫杉青年身後,如槍挺立的一人,登時身體一震,再挪不開步——這傢伙怎的來了?他怎會出現在這裡?
劉火宅的異色沒人在意,包括南宮鈴,劉火宅認得她,她卻不認得劉火宅,她正為自己巧計刁難身後的牛皮糖而興奮呢。
不過她的鬼心思,她的追求者似乎全然不知,來到門前,緩緩抬頭,看看門上匾額,瞅瞅左右楹聯:“迎春樓。子曰食色性也,詩云君子好逑……”連連搖頭,“狗屁不通!狗屁不通!”
“你這酸丁,多少讀書人來了,都誇我們這幅對聯極好,好的緊呢!”紫杉青年的話,讓兩個把門的不幹了。
不光因為這話,還因為他帶著個貌美如花的女子。
帶女人逛青樓不一定沒油水可撈,但也要看情況,眼前的三人組儼然是另一種情況,把門的早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毫不客氣。
“又來了……”南宮鈴臉色很是古怪,一種說不出的無奈。
“極好?會說這聯極好,那必是學問不到家啊,能中進士的怕是一個都沒有吧?”紫杉青年搖頭晃腦的道,“詩云君子好逑這句沒有問題,子曰食色性也?食色性也誰說的?那是告子說的,告子也運算元?那李子、桃子、杏子都該立身文廟了……”
正文 章四十七 同桌共坐,故人已不識
劉火宅終於知道,這個叫陸嘉的青年為何不招南宮鈴待見了——話太多!
不是一般多,更加不是碎嘴,或許是文人通病吧,話雖多,句句有據可查,一旦引經據典開來,登時就如那長江流水,綿延不絕,又似黃河滔滔,一發而不可收拾……
只是頃刻,劉火宅就聽他從告子說到了孟子、墨子,將告子在墨子諸徒中的位置,在《孟子告子》中的記載娓娓道來,逐字逐句剖析,此人為何當不得一個“子”字,只把兩個把門的說的面色如土,恨不能抽自己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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