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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苑兩股戰戰,渾身上下全靠宮徵羽手裡的下巴支撐著勉強站立。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要死了,不知道宮師兄把他殺了掌門會不會處置這件事情。
宮徵羽滿臉嚴肅,眼神不變,問道:「什麼感覺?」
唐苑結結巴巴:「什,什麼,啊……」
宮徵羽用細長的食指和中指指著自己的眼睛:「看我眼神,感覺到什麼了?」
宮徵羽自認為模仿的惟妙惟肖,但卻唯獨忘記了兩件事情:一是,他不是顧清寒,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出相同的表情,二就是,唐苑不是他,每個人的感受都是不一樣的。
「感覺,感覺你想要,殺,殺我滅口嗚嗚嗚嗚。」
「殺你滅口?」宮徵羽聲音高了個調,抖了抖眉毛,神情莫測。
顧清寒沒有要殺他滅口的必要,肯定是唐苑這膽小鬼看錯了。
肯定是這樣。
宮徵羽鬆開了害怕到抽噎的唐苑,把胳膊搭在他肩上,指尖點了點眉心,在思考哪裡出了問題。
「師兄……」赫連慕修欲言又止。
顧清寒抿了抿嘴,一言不發,腳步快了兩步。
赫連慕修看了眼落在後面的小師侄,又看了眼疑似負氣的師兄,猶豫了一瞬,抬腳跟上。
他可真是太不容易了,合籍大典不讓他坐主桌都說不過去。
「師兄!」
一聲鏗鏘有力的傳音落入了他的耳廓,緊跟著赫連慕修就站在了他邊上,繼續傳音道:「感情這種事情比修道複雜許多,並不是你表現的如此大方,眼不見為淨,人家就能驀然回首發現的。」
顧清寒不可置否的闔了闔眼皮。
赫連慕修毫不吝嗇的搬出了自己僅有的情史,舒展眉眼,儒雅的笑了一下,緩緩道:「在這方面,我總算是比師兄多了些經驗,有時候我也常常會想,假若當年我沒有表現的那麼大度,結局是不是會不同。」
許多人都已經忘卻,赫連慕修其實是會吹簫的。
而那時候的他,還不是峰主,只是上一任玄清派掌門的關門弟子,也是在一次歷練之中,碰到了那位水月派的女修。
溫文爾雅的男子碰上了酷愛風花雪月的女子,他們幾乎是一拍即合,極短暫的時間就成了對方的知己。
然而,赫連慕修一直都遵守著君子之道,對於七顏仙子的私事從不過問,哪怕對方的模樣已經深深刻入骨髓,他在見到一個陌生男人和七顏同進同出之時,依舊隻字不提,只把那份苦澀埋在心裡,然後一個人去借酒消愁。
再然後就等來了心愛之人要成婚的訊息。
新郎不是他。
七顏要和一個天賦低下,無門無派,甚至連樣貌都不如他的男人舉行合籍大典。
「當初其實我還瞞著你們和師尊偷偷去找過她,師兄,你知道她是怎麼說的嗎?」赫連慕修淡雅的勾著唇,看了一眼吊兒郎當的宮徵羽,「她說她曾經心動過,可是我不夠愛她,我永遠都是一副你開心就好的表情,不像她現在的夫君,會看到她和異性走得近了會撒潑打滾,甚至會不要命的去和高階修士拼命,僅僅只是因為他們言語調戲了她。」
顧清寒皺了皺眉,當初這個師弟足足把自己關在屋裡半年,親手砸了那根玉簫,怎麼可能不愛七顏。
赫連慕修繼續道:「所以啊,一味的順著他是沒有用的,我知道師兄對待感情有自己的理解,可是師兄是否想過,你這樣不宣於口的寵溺,宮徵羽到最後會不會把你當成半個父親?」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顧清寒和赫連慕修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宮徵羽說要給師尊養老送終的話。
「師兄,我再冒昧的問一句,你是喜歡他,還是隻是因為天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