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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並不熱情的問道:“樓下沒位置了,上樓吧。”
老店的服務態度就是這樣,因為不乏客人,所以也不熱衷拉攏回頭客,對客人也就少了一分熱情,只有成為常來常往的老顧客,才會受到另眼相待。
店裡面十分破舊,像是住了幾十年沒修的老房子,上二樓的通道狹窄的只能容納一人上下,二樓的店面也十分狹小,大概只有四桌的樣子,彼此還挨的十分近,伸手去拿鄰桌的醬油瓶子完全沒有任何技術難度。
老埃爾和皮埃爾的眉頭同時皺了起來,在法國,是根本見不到這麼破爛的餐廳的。
蘇曼也不過問他們的意見,快速的點好了菜,三個人,兩盤羊肉,兩盤爆肚,估計就差不多了,再搭配些青菜粉絲。
很快,服務員端來了燃著炭火的淺黃色銅火鍋,外形簡單講,就是裡面一個圓錐,中部套了一個圓環。
這種銅火鍋其實就是一個小爐子,下面燒炭,中間一圈游泳圈樣的鍋,是涮菜用的,上面一個尖尖的煙囪,有時候防止嗆煙,店家還會在煙囪上再續接一段。
這是標準的涮羊肉的鍋子,後來興起的新式火鍋店,用的小酒精爐子和電磁爐,涮出來的羊肉和這種完全不能比。
原因就在於溫度。
電磁爐加熱是一陣陣的,酒精爐的火力不夠旺,唯有這種銅火鍋,才會一直保持著高熱的溫度。
舉個例子來講,要是一不小心把羊肉貼到了中間的爐壁上,刷的一下,羊肉片一下就變的半熟,酒精爐和電磁爐能有這溫度麼?!
熱氣騰騰的銅火鍋一端上來,整個屋子都變的煙霧繚繞,氣氛瞬間不一樣了,等帶著潮氣的新鮮出鍋的爆肚被送上桌,鮮切羊肉擺了上來,翠綠的新鮮蔬菜擺了滿桌,再加上中間燒開的乳白色原湯的火鍋,吃飯的氛圍一下就出來了。
蘇曼率先夾了一條肚條,羊肚說白了就是羊胃,本身應該是黑色的,但是後來市場上很多小販用了燒鹼去泡,就成了白色的了,眼前的爆肚,一邊泛黑,一邊灰白,正是正常的羊肚的顏色。
所謂的爆肚,就是白灼的羊肚,架上鍋,大火燒開滾水,把切成手指粗細的寬條的羊肚往裡面一涮,立刻撈起,這玩意就成了,時間稍微一長,就縮水成了一細條。
她用筷子在火鍋裡快速的涮了兩下,示範給埃爾大廚看,又在面前的芝麻醬裡沾了沾,送到了嘴巴里,又鮮又脆,口感特別好。
涮火鍋用的兩大種類中,涮肚其實吃的是口感,涮羊肉吃的才是味道。
鮮切羊肉和一般的羊肉也不同,也屬於京津特色。
其他的地方的火鍋店,會把羊肉事先凍好,全部凍成一坨,再用機器刨成片,一片羊肉就是一個卷,擺成一盤還挺好看,但一端上桌,沒一會,那羊肉就軟成一坨了。
鮮切羊肉是取的新鮮羊肉放在冰櫃裡冷凍一個小時左右,這個時候的羊肉,只有表面凍住,裡面還是軟的,用刀去切,很容易就切成了薄片。
這樣的羊肉才是既保留了羊肉的鮮美,又方便涮火鍋。
皮埃爾吃了早上的豆汁兒的教訓,猶猶豫豫的不敢動手,倒是老埃爾果斷的拿起叉子,叉了一片鮮切羊肉,仿著蘇曼的樣子,在沸湯裡涮了兩下,放到芝麻醬裡蘸了蘸,快速的送到了嘴巴里。
片刻後,他目光連閃,叉子連閃,只是他不會用筷子,叉肉還好,叉菜就費勁多了,還是皮埃爾厲害,用筷子的樣子雖然笨拙,卻總算能夾起菜來。
蘇曼看兩個法國人歪歪扭扭的動用各種姿勢只為了把食物送到嘴裡的樣子,暗自好笑,不由拿起了一雙乾淨筷子,塞到了老埃爾的手裡,耐心的示範起如何使用筷子來。
鮮美的羊肉,嫩的掐的出汁的蔬菜,細滑爽口的粉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