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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又實在供認不出誰來!
捱了一番苦刑後,她在腐臭陰暗的大牢裡輾轉哀鳴。他們被訓練得不怕死,卻終究不是真的不怕,尤其在服毒不成再遭酷刑後。沒有多少人能接受慢慢被折磨死的現實,這使她在無望中更加崩潰。
她開始拼命地以頭撞牆,用鎖鏈狠勒自己的脖子,但在軟筋散的效用下,她甚至不能將額頭碰出血來。
恍惚瘋狂中,有人進來,攤開一張印鑑書信要她辨認。她認出那是暗衛主理的令信印鑑,下意識地將自己縮成了一團。
那人冷冰冰地問:“你認得這個印鑑?”
她本能地想否認,但在那人森寒的逼視下控制不住地點了頭。
那人再問道:“這是什麼人的印鑑?”
她的聲音幾不可聞:“……主理。”
“誰是主理?”
她理所當然地搖頭,無端鬆了口氣。她不敢抬頭,那人的目光卻如芒刺般紮在身上,讓她如臨深淵,無從逃避。
“你見過他。前日夜裡你就候在悅來客棧的後巷外,是不是?”
那人蹲低身子,抓著她的頭髮迫她抬起頭來。她看清了他平板冷酷的臉,忍不住再次瑟縮。
“……他戴著面具。”
“但你認得他的身形動作。”
“……是。”
“好。”那人說著鬆開了手,“幫我找到他,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
她用力蜷起自己,不敢想象自己真有活命的機會,卻覺得自己能夠再次擁有自盡的機會。她不想被慢慢地凌虐致死。
李章不知道秀容的暗衛已經被捕,雖然負責秀容縣的雁門郡理事已在李章行動前就趕到秀容,並發現了她的被捕,但暗衛間嚴格的上下級關係卻使他既不認識李章,也無法第一時間將訊息傳遞給他。當年的那些夜梟,因為馴養不易,只在第一批暗衛中使用過,在靳白將暗衛網擴大後就只用作京城與各州主理間的聯絡,各郡縣的上下級之間全靠聯絡點傳遞往來。因而那理事在看見被捕的暗衛重新出現在大街上,且無法接近她後,雖然也想立即找到李章,卻同樣沒有辦法。
但是李章沒有再回秀容。
李章一直想著那些暗探在秀容出現的原因,思來想去也唯有與自己相關,聯絡到中軍營的失竊,他直覺到成軒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決定直接回樓煩縣。
於是他繞道找到軍需官,以吳子俊緊急召自己回去為由,將取回樣品之事託付於他,就自行趕回了樓煩縣。然而他剛到前鋒營防區,就被奉蘇青陽之令擒拿他的中軍營將士緊緊圍住!
李章驚訝於對手行動的迅速,對蘇青陽到底不肯相信自己心中黯然。他環視著將士們眼中的憤怒和仇視,心中閃過避走脫離的念頭,但很快又被自己否定了。他必須給自己辯解的機會,必須給新陣應用實戰的機會!
他未加反抗地任由他們給自己上綁,押回中軍。
李章剛被押到中軍駐地,吳子俊跟著就也趕到了,他縱馬攔著眾人之前,森然的目光掃過被綁在馬上的李章,死瞪著帶隊的參軍不再移動。那參軍縱然是中軍營的驍將,也被這目光瞪得發毛,硬撐著施過禮,色厲內荏地說:“蘇將軍有令,捉拿奸細李章。末將奉令行事,請吳將軍勿要意氣用事!”
李章不等吳子俊發作,搶先說道:“李章問心無愧,見到蘇將軍自能將一切辯明。請吳將軍給李章一個自辯的機會!”
吳子俊將目光移向李章,瞪得溜圓的眼眶漸漸發紅,喉頭哽咽心情激盪,終是在李章安撫請求的目光中讓開了擋住的道路。他看著李章遠去的身影,狠狠地一咬牙,拍馬向蘇青陽的帥帳奔去。
蘇青陽正在帥帳裡煩躁地踱步,桌案上放著與李章有關的各種訊息文書。他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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