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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天虹微微一驚,疾步走了過去,其餘的人紛紛跟去,連那劉子清也跟隨在後。
那老榆樹粗約一圍,枝葉十分密茂,斜對著被焚的劉家,約有四五丈遠,那樹幹的背面,樹皮新被剝去了一塊,有人以金鋼指一類的武功,在光禿的樹幹上留下了一行字跡,寫著:“字諭華天虹。速至九曲。快!”
那最一個“快”個寫得極為潦草,下面卻畫了一個圖記。寥寥兩筆,一個圓圈帶一條尾巴,看去像一個蝌蚪。
旁人識不得這圖記。彭拜一見之下,頓時叫道:“這是朱師伯的蒲扇。”
華天虹聞言,再看一眼,果然像一柄蒲扇,當下朝著許紅玫道:“伯母,這是逍逐仙朱老前輩留的字,只怕與君儀之事有關。”
白素儀伸手在字旁一摸,道:“這上面還是潮溼的,想必時間不久。”
許紅玫轉臉朝劉子清道:“劉員外,咱們對你毫無惡意,你若知小女的行蹤。便請告訴,貧道必有報答。”
劉子清欠身道:“小民實是無可奉告。”
神旗幫的屬下聞言。一個個都是怒形於色。只是素知這位幫主夫人為人正直,誰也不敢露出野性,僅只暗暗朝著劉子清瞪眼。卻是無人發作。
劉於清惶惶不安,似是十分為難,不時瞥上華天虹一眼,頗有求援之意。
華天虹心頭大疑,拱了拱手,道:“在下華大虹,老員外可有指教?”
劉子清急忙還禮,道:“久聞華大俠腰懸一柄黑色巨劍,怎地……”
華天虹朗聲一笑,道:“在下的麼鐵劍因故毀了,身邊這長劍是剛剛佩上的。”
劉子清連連點頭道:“老朽確實無可奉告,”
語音微頓,接道:“華大俠是天下同欽的英雄,若有足以奉告之事,老朽是萬萬不敢隱瞞的。”
華天虹赫然一笑,道:“在下年輕,不敢當老員外如此抬愛。”
許紅玫暗暗想道:“這老兒鬼得很,是個角色。”沉吟半晌,道:“天虹,你打算怎樣?”
華天虹歉然道:“晚輩既然到了曹州,若將顧駕音的事置之不理,良心上說不過去……”
許紅玫截口道:“好,我帶人先追下去,你這邊的事一了,立即兼程趕來。”
華天虹躬身道:“晚輩遵命。”
許紅玫口齒啟動,欲言又止,終於率頌眾人往南方追去,將華天虹一人留在當地。
華天虹暗暗嘆息一聲,心頭育一種落寞之感,抬手在樹幹上一拂,將逍遙仙朱侗的留言抹去。見那劉子清並無話講,只得將手一拱,道聲打擾,帶著雪兒轉回城內。
回到城中,決心夜間去探一元觀,設法搭救顧鴛音,於是投了客店,矇頭大睡。
午後醒來,以內力替那雪兒療過了傷,一人一獸,在房中進過飲食,雪兒蛤伏在榻上打盹,華天虹愁緒紊懷,百無聊賴,取出了懷中的《劍經》,坐在桌前觀看。
那《劍經》劈頭第一句是“劍之為物”,如何如何,竟與一般的劍譜不同,一般的劍譜講的是某一套劍法,重點在於特定的招式,這《劍經》卻是泛論劍學,雖有百餘個影象,卻只是示範性質,推衍之繁複,真正的變化無窮,其精髓之處,卻在於理論的闡釋。
如此一部《劍經》,學習之人,自然須有極高的悟性。不過,任他一等一的天質,也無法於短時間內參透這一卷秘友的妙諦。
華天虹浸沉在這一卷頗為深奧的經籍中,不知不覺,天已黑暗下來,一加檢視,能悟透的不及什一,懂是懂了,卻不知那深逢精細的劍學意旨,在臨敵動手之際,究竟能有多大的益處。
收起《劍經》,喚店夥送來油燈,準備飲食,那雪兒蹲在榻上,兩隻朱睛神光煙烙,業已恢復了往日的神采。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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