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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看來已無還攻之力,足下順水推舟,一連閃退九步!
那藍袍老者睹狀大喜,短劍一引,誘開皇甫星的鐵劍,左手駢指如戟,猛地襲了過去!
這一指快如電光石火,正正戳在皇甫星的“乳根”穴上,他縱是鐵打銅澆,勢非倒下不可。誰料,皇甫星的身子不過顫了一顫,隨即大喝一聲,猛地一劍劈去!
此時兩人相鬥已逾百招,大雪紛飛,寒風刺骨,兩人都打得非常艱苦,藍袍老者急欲收功,這一指用了全力,豈料皇甫星非但不倒,反而揮劍劈來。老者情急之下,猛地一側上身,匆匆一劍隔去。
皇甫星這傾力一劍,勢若泰山壓頂,只聽一陣金鐵交鳴,藍袍老者的短劍已被砸飛,鐵劍過處,自右肩而下,頓時被劈作了兩半,鮮血四濺,慘不忍睹!
他初次殺人,心頭激動不已,怔了一瞬,急忙退後幾步,席地坐下,閉目運起功來。
原來他的父親武功蓋世,為當年俠義道的泰山北斗。北溟大會之前,眼看群邪勢盛,大劫難逃,乃將畢生武學,融為十六招劍法,寫作一本小冊,連同這柄鐵劍交在他的手裡,以便自己死後,兒子能夠承襲一點自己的武學。所以他的內功和劍法,得自乃父親傳。
他母親原也是當年的頂尖高手,其後功力雖毀,一身武學猶在,但因她那門武功不宜男子習練,因此一切掌指拳劍俱未傳給兒子,只讓他專攻那十六招劍法。不過,所有易筋鍛骨、療傷解毒、穴道移位等上乘防身保命的功夫,卻教得不厭其詳,皇甫星也練得非常紮實。
話雖如此,那藍袍老者一指戳到身上,也幾乎將他體內的真氣震散,加以狂奔之後,久戰身疲,左肩傷勢又痛,這時再也支援不住,就在風雪之下打坐練起功來。
行功一轉,呼吸猶未調勻,雪野之上,忽然響起了一陣疾驟的馬蹄之聲!
張眼一看,好一輛華貴的馬車,轅高八尺,通體漆成金黃,四匹黃驃寶馬拖曳。那趕車的年約四旬,身穿貂皮短襖,頭帶銀狐風帽,手執一根長達丈五、鹿皮編制的馬鞭,富貴氣焰,豪華模樣,當真王侯不如。
他望了一眼,心中暗想:“這馬車由南而北,想是正往靖州奔去,但不知……”
這馬車快如飄風,眨眼到了數十丈外,忽聽那趕車的道:“啟稟小姐,有人……噫!是趙護法屍體!”嗤的一聲,馬車在雪地上擦了三丈多遠,陡然停在皇甫星身前。
皇甫星仰頭一望,不禁瞿然一驚,原來那趕車的一對眼珠精光熠熠,兩邊太陽穴墳起老高,一望而知,乃是內家高手,暗想有僕若此,主人可知,不由轉眼朝車中望去。
車窗上帷幔深垂,不見人影,但聽一個脆如銀鈴的聲音道:“哪個趙護法?”
那趕車的扭頭道:“趙戩。”
忽見窗幔一掀,露出一張雲鬟高髻,美豔奪目的少女臉龐,另有一個身著紅緞短襖的垂髻小婢,站在少女背後,高高掀著窗幔。
皇甫星眼前一亮,忖道:“原來是一個少女,想必身份尊貴,武功未必了得。”轉念下,腦中倏地現出了秦畹鳳的影子。
那少女探首窗外,瞥了雪地上的兩片屍體一眼,美眸一轉,再向席地而坐的皇甫星望去,顧盼從容,毫無驚異之狀。
忽聽車內那垂髻小婢道:“喂,是你劈了咱們這護法麼?”
皇甫星看她才及豆蔻,天真未鑿,十分惹人喜愛,不禁微微一笑,將頭點了一點。
那垂髻小婢問道:“為了什麼?”
皇甫星笑道:“我也不明白,他想殺我,我也只好殺他!”
忽聽那美豔少女道:“敖三,將他那柄劍拿給我瞧瞧。”
那趕車的聞得吩咐,立即躍身下地,這一躍積雪不驚,毫無聲息,真乃爐火純青,輕功已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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