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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讀書學點做人道理,“讓他讀書去。我仔細一算,師傅真有能耐,名字裡藏了玄機。蓋嘛,‘&;yen;’,就是銀行的錢,加個皿,不是用鍋裝錢嗎?剩下鍋上一橫,那是本鋪開的書,意思說你兒子,得去讀書。”
於是,晁蓋在十九歲重回到學堂,並且性格大變,發奮圖強,二十三歲考上大學。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驚動了全村男女老少。“日頭蓋不住,怎麼都要出頭,老神仙準哪!”老頭又說。
晁蓋惆悵地灌下大口酒,回憶就像絲線,一扯就止不住手,扯出長長的一段,越長越亂,自己是不是要老了,晁蓋想,他瞧瞧四周,大多數人重又鬧開懷,一張張年輕熱血(啤酒喝多了)的臉照得他振奮地舉起杯子,“喝!”
二十三
第十回 夜路中
裝潢考究的洗手間裡,宋江用水抹一把臉,為發熱的臉降降溫。抬起頭,鏡子裡那張黑臉沒有變,只是眼睛裡透出一股迷糊,告訴他鏡子裡的人喝了不少酒。
不能再跟著李逵傻喝,宋江警告自己。他又捧把水潤潤嗓子,吐掉,站直身體,左右扭扭脖子,清清嗓子,走出洗手間。走到門口,他忽然想到吳用,他一直沒有回餐桌,大夥酒正酣,沒什麼人在意。坐在吳用旁的宋江卻覺得奇怪,連洗手間都看不到他,可沒看到他他從大堂出去?難道,宋江轉頭細細觀察靜悄悄的洗手間,被馬桶沖走了。這種橋段應該過時了。宋江自失一笑,自己什麼時候也開始胡思亂想。
“站在洗手間門口盯著裡邊笑,你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很不好!”
聽到聲音,宋江被嚇了一跳,彷彿被看穿了方才的幼稚想法般。閻婆惜正好從隔壁的女廁所走出來,充滿意味地看著他。宋江鬆口氣,還好是閻婆惜,要是其他人……等等,宋江有些迷糊的腦子轉開來,我怕什麼,我又沒做醜事,心虛什麼。即使有人能穿透腦子,看到馬桶,頂多是一個正沖水的馬桶,也說明不了什麼,“閻婆惜,別胡說。我是在找有沒有東西落下,哪裡笑了。”
閻婆惜嘖嘖兩聲,“算啦。我要回去了,再見。”
看她轉過身走開,宋江覺得有些不對,自己真落下點什麼沒有做,他連忙叫住閻婆惜,“我送你回去。”
閻婆惜停下,側過身,仔細打量宋江的臉,“為什麼要送我回去?”
宋江腦子又迷糊了,艱難地思考一陣,是啊,送她回去幹什麼,防壞人嗎,這店離學校不遠,沿著大馬路的燈光走幾步路就進學校了。
“所以,不用送了。”閻婆惜沒等宋江思考清楚,舉起手擺了擺,轉身走出他的視線。
背影消失在拐角,宋江晃悠的目光的目光才定下來,想起閻婆惜揮手再見的姿態,有些……傷感?宋江拍拍腦袋,自己喝酒喝傻了,閻婆惜一問就被繞進去,送送她難道還需要什麼理由,很久以前,難道需要理由?
家鄉鄆縣時,閻婆時常囑咐宋江,要好好照看閻婆惜。那時的宋江並不知道應該照顧什麼,於是每當放學後,他就一路快跑,跑到閻婆惜的學校前,等待在學校大門前那顆枝葉繁茂的大樹背後。第一次等待的忐忑,用腳踢著地下小石子的情景,他至今還記得,每踢飛一個石頭,看著石頭遠遠飛開不見蹤影,他也想跟隨消失不見。最後,等到了吃驚的閻婆惜,那副曾經映像深刻的小女孩吃驚模樣如今漸漸與平靜的十八歲少女面孔重合在一起,清楚而又模糊。
彷彿被空氣中某種不知名的微粒撥動頭弦,閻婆惜記起那個場景,那個少年。校門口那顆大樹,樹後有一個宋江,他等著閻婆惜放學,然後說一句“走吧”,領先走在前邊。她曾經透過那雙高大的肩膀看到夕陽落下前的璀璨輝煌,薄暮拉下的長長淡影,不知什麼時候,肩膀漸行漸遠,成為遠方即將消失風景中的一份。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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