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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第3/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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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懶與親姐兮飯一同入門,在逸之下山之時,派人將兮飯送去刺客谷,自此杳無音訊,人間消散。這件事留給懶懶很大的陰影,她時常獨自垂淚,夜半無人之時寂寞懷念與姐姐在一起的日子,久而久之將兮飯送走的事情賴到若雪身上,認為是她佔了姐姐的位置,因此平日尖酸刻薄百般捉弄欺侮。

當時三人尚小,小吵小鬧無傷大雅。直到各自學藝,水月成傲氣鐵血之術,如大丈夫行徑,豪氣沖天。看不慣若雪被欺,打傷懶懶,這才惹出大禍。三人被罰面壁思過,禁足幾載。

鏡頭一轉,十年之後,青山環繞,綠水流觴的水榭歌臺上,一位如蓮之潔,如牡丹之美貌,如清風之淡雅的女子靜坐撫琴,赫然是長大成人的若雪。一曲方罷,從她身後走出拊掌叫好的水月,裝束如男,颯爽英姿,墨色披風,背系箭囊。

“月,你來看我了?”若雪欣喜的上前一擁。

水月輕拍其背,笑著說:“是啊,剛完成一期訓練,有三日休假,來陪你小住。”

若雪高興的牽著水月去她藥廬一觀,給她展示最近研製的新藥。

“棠棣如何了?”水月在把玩若雪藥物後,問起兩人共同栽培的植物。

“還沒開花呢。今年花期有些晚。”若雪回身將內室的棠棣捧出來給水月。

水月小心翼翼摩挲著枝葉,嘆了口氣:“我還以為入世前可以看看她。”

“你要去哪兒?”若雪聽聞,心為之一揪。

“師門擢我入世歷練三月。你可願意隨我而去?”水月這才說出此行目的。

“我去求師傅。”水月一聽,提著裙裾,宛如睡蓮,飄向遠方。

得到師令,兩人相攜遊玩。恰逢洛水賽龍舟,看著江面數條龍船,有的富麗堂皇,有的如戰艦雄偉,有的只是平民家的漁船。水月應若雪之邀,尋來一葉扁舟,載其泛舟河上。此後,太湖沐浴和煦晨光,蘇州拜訪滄浪古亭,嵩山叩祭巍巍古寺,武當夜賞沖虛空靈,昆明採擷百花嬌顏,麗江遙望天霽落霞,最後登上玉龍雪山,白雪皚皚,林木蒼翠,月掛疏桐,仰望星河無垠,若雪和水月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快樂。

迷離的月光在此刻掩埋世俗紛擾,水月若雪四目相對,心中悸動,水月不禁在若雪唇上落下一吻。待得回神滿是驚愕,兩人再無遊山玩水的心情,尷尬的氣氛之下,趕回師門。

過得數日,水月在水榭歌臺的蓮閣找到若雪。此時蓮花未開,湖上漂著片片蓮葉,清水洗濯,令人感覺潔淨無染。

水月背對若雪,深情告白:“小雪,你我自幼相識,我明你,懂你,憐你,愛你。我總能知道你的心思,知道你何時歡喜,何時憂悶,何時無奈,何時彷徨,何時恬淡,何時…念我。身為琴師一派暗定的繼承人,你和逸師傅的初衷背道相馳,日日鑽研歧黃之術,於武學草草了事,獨居藥廬不知今夕何年。旁人以為是興趣使然,我卻明白,你只是怕我受傷。”

側坐在睡蓮之上的若雪聞言潸然落淚。

“你心繫於我而不自知,如今可否明瞭?人生百年,只此一次,倘若事事被束縛規勸,又有常人何異?只怕到頭來,追悔此生平淡無趣。”水月回頭,在若雪額際輕輕一吻:“我願正視這不羈之情,不願放手,你呢?”

數度哽咽的若雪回道:“我也不願。”

互明心跡的兩人摒除顧慮,終日友愛,一起觀賞日出日落,雲捲雲舒,好不肆意快活。在此濃情蜜意之下,棠棣花開,嬌顏更勝從前,兩人喜不自禁。

某日水月若雪相攜雨後,在林蔭下親密擁吻,被樹上打坐的逸之逮個正著,他尾隨一天,看盡二人琴瑟相和,你儂我儂,終究不曾露面,留給她們最後一個安寧的清宵賞月。

翌日逸之給隱士沐晞休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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