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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只能用搖搖欲墜的理智鎮壓著奔跑在身體裡的慾望。
只是,當麥禧從洗手間出來,羅閣的理智徹底崩潰。
一縷縷溼漉漉的頭髮,像瞬間離水的海藻,蜷曲著貼在她光潔的額上,腳套在透明的拖鞋裡,粉色的豆蔻,宛如盛開在靜謐黃昏中的晚飯花。後來,羅閣想,當時,自己的樣子一定很傻,目光痴痴定在麥禧裸露的肩上,他吞嚥了幾下乾渴的喉嚨,身體就管不住了……
後來,看著蜷縮在懷裡的麥禧,後怕以及愧疚還是逼上來,縱使羅閣明白,這不過是一個已婚男人偶爾為之的偷腥遊戲,而麥禧是否甘心於被偷腥?現在的女孩子,個個自我到肆無忌憚,只要喜歡了,就要拿在手裡,哪怕代價是遍體鱗傷。
羅閣揣著小心說:“麥禧,你知道的,我已經結婚了……”
話語未完,麥禧已笑得花枝亂顫,菸灰細碎如雪,從捏在指間撲簌簌落下:“天!你不會多情到以為我會愛上你逼你娶我吧?你不離婚逼我嫁給你,我就阿彌陀佛了。”
一句話,便泯滅了彈跳在羅閣心頭的忐忑,很是汗顏的感覺。
羅閣也曾想過不能和麥禧繼續荒唐下去了,當百無聊賴以及麥禧的電話打過來時,每一次都是理智輸給了慾望。
好在,除了和他偷歡麥禧別無所求,羅閣總覺得欠她點什麼,又無從彌補,只好常買些禮物送她,大多是首飾或女孩子喜歡工藝品,惟獨沒送過戒指,無論任何一種質地,麥禧收得坦然,不見得過分喜悅也沒失望,好象見慣不驚。
無論麥禧的存在對婚姻多麼無害,現在,到了該結束的時候,而且是必須,遊戲最終只能是遊戲,為它打翻了生活的從容,沒絲毫意義。
4。亡羊之後無處補牢第二天,羅閣買了一串相同的項鍊,為慎密起見,把購物小票扔進了商場門口的垃圾箱。
晚上,把項鍊戴在桑屏脖子上,桑屏捻著項鍊看了一會,側臉說:“真漂亮。”
他合在桑屏肩上的手,用了用力。
早晨,那串項鍊被很隨便地扔在洗手盆上,羅閣拎在手裡,感覺它像極了昭然若揭的暗示,逼仄而來。
羅閣的心情糟糕透了,慌亂透了。
沒捱到中午下班,羅閣出了辦公室,在車上打電話告訴麥禧,正在去她家的路上。以往約會大都利用午休時間,其中一個打電話告訴另一個自己正在路上,另一個就會跑過來。那時,他常常想:偷歡這個詞,用在自己和麥禧身上,再恰當不過。麥禧還沒回來。
羅閣站在客廳裡失神,真也罷假也罷,曾經有過的快樂即將不再,讓他生出類似繁華褪盡的黯然悽清。
即便僅是遊戲,不聲不響離局,有點很不男人的卑鄙,這一次,羅閣要告訴麥禧,遊戲到了必須散場的時候。
當麥禧撲進懷裡時,羅閣虛脫地擁抱了一下,擁著她坐在沙發裡:“麥禧,你聽我說……”
麥禧看著他,滿當當的無助在眼裡瀰漫,淚水飛快落下來:“知道了,但是,我不答應。”
原以為麥禧最多落寞傷感一會,不會在分手上糾纏,她出乎意料的反應,讓羅閣一下子亂了手腳:“麥禧,你也明白我們之間……再者,不是早就說過嗎?”
倒進羅閣懷裡的麥禧,像明白了自己即將被遺棄的孩子,她邊哭邊說多麼愛他,從一開始就愛,因為懂得已婚男人對豔遇懷著竊竊的渴望又怕被纏上,她只能編造一個不愛的謊言,留住他的身體,再慢慢抓過他的心……
羅閣聽了,內心虛弱地掙扎在感動與恐慌中,最終,瞬間的感動敵不過現實。羅閣狠下心,決絕地逃出了麥禧的淚水圍困。
一個下午,麥禧不停發簡訊,羅閣心懷內疚地回簡訊,當他發現越回越是糾纏不清時,身心俱憊地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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