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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士》
南方的初秋,葉還不曾枯黃,少有凋零的痕跡。我也沒有上街去買一個蘋果,所以,一直以為秋天還不曾臨近。
這日的清晨,窗外落了一夜的雨像已停息,只有那首名為“Christina”的曲子依然在反覆的繼續。
那提琴的旋律,令人閉上眼睛,就會以為是正走在鋪著青石板的小巷,落著微雨的晨曦……而我卻在那樣一個地方盡情的憂鬱,彷彿不能自己。
這首源於愛爾蘭的曲子,像是總會帶來江南的雨季,那個會於思緒漾起淡淡的憂傷的回憶……
記憶裡,她每日的從我窗下經過,即便落著小雨,也是一如晴日的從我的窗下經過,沒撐雨傘、也沒有雨衣,彷彿永遠都是迷濛的雨霧中,單薄而柔若細風的身影。
我從來不知她的芳名,也從未將她看的清晰,我只記得那依稀的身影,就隨著名為“Christina”的曲子,往復的徘徊於記憶……
中午12點25分,窗戶的玻璃上又有了雨點的痕跡,靜靜的延伸,很長、很長,就像淚滴在側臉悄悄的流淌,卻忘了拭去。
我不知何以如此的憂傷。許是這秋的來臨,抑或是那悽婉的旋律,令人又憶起那朦朧的回憶。
若有所思的翻開日曆,才明瞭,秋、早已來臨。
懷著一絲確信是會失望的憧憬,推門出去。在那條八月的花香小徑,飄著細雨的風中已沒有芬芳的氣息。我想、許是我又錯過這丹桂的花季。
我就如此的錯過一季又一季,再往復的聽著那首名為“Christina”的曲子,一次又一次片刻的憂鬱。
秋士悲,而知物化矣。
《子夜幽窗》
凌晨,從夢境的欣喜中微笑著醒來,恍惚的坐於床中央,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空,依然沉黑。
於半醒中,靜靜的坐著,目光呆滯的凝眸於窗臺上的小鐘,亮著微光的指標,凌晨1點45分。
我靜靜的躺下去,閉上眼睛,想要回到先前的夢境,只是睡眠像是已在這片刻的甦醒中悄然的淡去。
我明瞭,那夢於今夜也許已無法延續。只是、就連極力的想要想起那夢中因何而欣喜都已不可以,於混沌的思緒中彷彿未留絲毫的痕跡。
窗外,遠處街燈的光影中,樹葉輕柔的擺動,不知這夜是否清涼。我只能感到,於緊閉的窗裡,是乾燥又沉悶的空氣。
只是坐在窗邊,冷氣的風吹在赤裸的背上,些許的寒意,有深秋的錯覺,我曾習慣的,那仿若遙遠的遺忘的時代,平靜於凋零與逝去的感覺。
此時的夜,依然深沉,無月的天空少有幾分憧憬。凌晨,這新一日的起始,卻何以在無光的暗夜中漫長的延續?是仍需等待,還是已然命定。
於晨光的憧憬,當夜色消隱,會否依然還是曾經的那個希冀?
于思緒的錯亂中,我仿若愛上這暗黑的天獄。
也許、那仲夏的陽光,炎熱的空氣,從很久以前,就註定令我的心於狂熱的灰燼中消隱。也許、這漫長的暗夜,從此時,又註定令我的心於微漠的悲哀與冷漠的淡然中甦醒。
窗、依然不曾開啟;夜、仍是幾分靜謐;心、於無所謂幸福與悲哀中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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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變的暗夜》
年少時的一天,路邊一朵含苞的野花,花莖折了。
我彎下身去,用一塊素色的手帕包住它,幾天以後,那朵花開了,十字形的藍色小花。我的臉上是欣然的微笑。
那個殘陽如血的黃昏,光之血液流淌在冥暗的校園裡。
我右手的拇指被上帝的寵兒死死的咬在利齒間,那疼痛的記憶直至今天,依然會牽動神經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