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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兒和胖姐,一起蹲在空地上,仰天嘆望。
一個因為太美,為美所累。
一個因為太醜,為醜所惱。
“嗯。”胖姐一皺眉,哼了一聲,忽然站起來了。
六兒忙問,“是不是想出什麼好主意了,快說。”
胖姐一呲牙,“沒,我腿蹲麻了。”
六兒沮喪了,小拳頭捶向胖姐的粗腿,“唉,你真討厭,竟浪費我的感情。”
胖姐晃著大腦袋,“要說打打殺殺,我還行。”
六兒踮著小腳,“再說到讀書作文,我也不愁;唯獨提到一個情字,百轉千回,不知何去何從也。”
胖姐仰天興嘆,“我不像你,為了有人愛你發愁,我愁我沒人愛。我就求老天,不管高矮胖瘦,窮富美醜,賜給我一個男人就行。真希望天上掉個大餡餅下來,嘿。”
六兒配合似的兩眼望地,“你有夢想嗎?”
胖姐一愣,疑惑道,“你指哪方面的夢想。對於人生,我的一般夢想是有錢花,不會死;至於更大的夢想,有人愛就行。”
原來關於愛情這件事,
每個人都有一個夢想。
胖姐的夢想是有人愛。
素素的夢想是周福臣。
劉彩雲的夢想是董青。
董青的夢想是娶六兒。
而六兒的夢想是什麼?
其實人生最可悲的,
不是無法實現夢想,
而是根本沒有夢想。
原來最可悲的是自己。
上陣殺敵,保家衛國?
那似乎大了點,她應該像所有女孩子一樣,有個關於愛情的夢想。
六兒無法確定,五年前與江雨的相遇,到底算不算是愛。在她少女懵懂的心底,種下的那顆種子,是否有天會發芽、開花、結果。
若是真愛,即使誤會、貧困、別離、疾病、戰爭、抑或死亡,都無法阻擋,那份心跳與思念的感覺。
昨夜,她居然又夢到了那身俊朗的白衣長衫,她夢到自己輕輕貼在那寬厚的背上,像個慵懶的小貓,委屈而又稚嫩,慵懶而又踏實,他的背好暖。
他緩緩轉過身,那眼神彷彿是清冽的湖水,冷傲中透著脈脈的溫情。
他只有在看她的時候,眼神裡才能流露出那種溫暖與愛憐。
她只有在看他的時候,才能柔情似水,心念平靜乖巧如貓。
如今,她在這裡,日日夜夜的回憶與思念。
而他,到底在哪裡,為什麼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萬分火急的家事?
親人亡故去吊念?
還是家族生意的失利,遁走他鄉?
六兒曾找出千般理由安慰自己,她的腦海無數次回想起五年前那一天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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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雨把七煞之刃送給她後的第七天,她央求爹帶自己去鎮子上買芝麻餅。
芝麻餅鋪子離江宅就隔了一條街,做爹的又怎會不知道女兒的心事。
蘇成渝無奈的笑著,“傻閨女,爹看你不是饞芝麻餅,你是要去看你那個江哥哥吧。”
心事被爹望穿,她頓時臉頰緋紅,“爹,咱們不進去好不好,只在門口轉轉就好。”
蘇成渝知道在這種時刻,他必須拿出一個當爹的樣兒來,“六兒,姑娘家一定要繃著點,要拿得住勁兒。你看你娘多沉得住氣,爹費了多大勁才娶她過門。算起來,我們認識十幾年後才成的親。哈哈。”
六兒抿著小嘴,她小小的心忍不住在偷樂:我的天呀,你們居然浪費了十幾年相守相對的好時光,多傻。
那天,六兒吃罷午飯,特地換上了一身她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