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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舌頭都打了顫。
何尋搖頭道:“不是,車禍真是意外。不過,我確實會出現強烈的想自殺的傾向,少年時得這個病的時候就有,很艱難很艱難才能控制住自己沒真去求死。那是我最痛苦的一段經歷。”
喬柳死死抓住他的手。
何尋微笑道:“不過你放心,以後再也不會了。柳柳,你那些話說得太好了,徹底解開了我一直參不透的一個問題。”
喬柳心驚肉跳,根本想不起自己說過什麼了。再說了,何尋這樣比她聰明太多的人,她能解開什麼他都參不透的問題?
“就是你說的,什麼樣的人生才是有意義的,什麼才是幸福?”何尋說,“這個問題,我從少年時就困惑過很多次。”
人生的意義本來就是最難解的一個話題。根本沒人說得清楚。就像哲學的三大終極謎題——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最高深的智者都給不出標準答案。
抑鬱症患者在發作的時候,更是會不由自主的被這問題所困。他們病情發作時感受到的只有陰鬱、麻木、痛苦,沒有絲毫的快樂、希望和幸福可言,自然就會進而懷疑人活著到底有何意義。想來想去無解,最後就只能追求自殺了。
尤其何尋這樣的人,在這種困擾中更容易被陷得深。因為他的起點太高,條件太好,普通人奮鬥一輩子都未必能得到的種種東西,他一出生就已經都有了。美貌,聰慧,財富,地位……他什麼都不缺,根本沒有什麼是他想追求和追求不到的。所以他陷入了抑鬱,就遠比普通人更難走出來。只覺得別人羨慕追求的都如此無聊,自己索然無味,對未來毫無期待。
“直到聽到你今天的話,讓我豁然開朗。枉我從小在蘇老那裡學習,四五歲就跟著他背‘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實際上卻一直沒參透。確實,人生很簡單,就是一場孤獨的旅行,它有沒有意義只在於你如何去走。”
“一個人孤獨前行,走得再繁花相送也只能欣賞寂寞的風景。而正如你所說的,有一個相愛的人一起相伴走過,這條路就能變得溫暖美麗。春天的日本的櫻花,夏天的馬爾地夫的海,秋天的加拿大的楓葉,冬天的北極圈的極光和大雪。柳柳,這世界上有這麼多值得看的美麗角落,繁華和荒蕪我們可以一起攜手去看;結婚成家後生兒育女孩子長大自己變老,種種酸甜苦辣離合悲歡一起經歷分擔。我這一生有了你相伴,往後的每一天都值得期待,心中安寧滿足,我終於可以確定,自己再也不會捨得去死。”
他鄭重地攤開手心,托出一方精緻的珠寶盒,黑色絲絨內襯上嵌著一枚晶光璀璨的戒指。
柳柳熱淚盈眶,伸手想擦,卻怎麼也擦不完。
真討厭啊……她今天難道要哭花了臉說兩遍“我願意”嘛?
誰知何尋卻根本不問,他深情款款表白完後,乾脆利落地抓過她的手來,超霸氣地直接把戒指給她套了上去。
“柳柳,嫁給我!今晚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再哭了。”
喬柳眼淚還掛在臉上,下一秒又被逗得破涕為笑。
“什麼洞房花燭夜,什麼春宵呀!”她紅著臉故作嫌棄地輕輕捶了他一下,“何尋,也不看看你自己現在什麼樣子。”
何尋垂眸看看自己,一本正經地沉吟道:“造型雖然挫了一點,可也不耽誤履行夫妻義務嘛。”
有沒有搞錯,傷成這樣他還能履行什麼義務!喬柳哭笑不得地正想宣告自己沒禽獸到那地步,卻發現何尋是認真的,他無比英勇地慷慨道:“柳柳,今晚給你特許,你想幹什麼幹什麼,我絕不反抗!”
豁出去了,滿足她長久以來的某個願望!
這……這意思是躺平任蹂躪嘛??喬柳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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