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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瑪摔在地上直覺頭暈眼花,疼的厲害,那眼睛裡立時有了淚珠,哭著說道,“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千里迢迢跟著你來的,按你們漢人的習俗,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們漢人不是說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跟定你了。”
“我……”宋四郎聽到這裡額頭上青筋暴起,又忍不住揮起拳頭,想幹脆如她所願打成女鬼就算了,這還算省心,真是她纏怕了,因為她弄得家裡雞犬不寧,媳婦好端端的差點流了孩子,幸好昨夜熬了過來。
如果萬一象郎中說的,落下病根或是再不能生育……
這些可能他光是想想就覺得心裡莫名的恐慌,難過的要死,要怪只怪自己優柔寡斷才有今天的大麻煩,今天說什麼也得打發她出去,因為要等著開春的商隊,畢竟路途遙遠不能把人直接送出去,也幸虧宋三郎辦事很快,昨天晚上出去了一趟,在二街衚衕裡租了屋子,連伺候的丫鬟都遣了過去,就等著這正主過去。
諾瑪瞧宋四郎真的發了狠,任著自己怎麼哭也不鬆口,心裡越發恐慌,她暗自想難道真的要這麼回去嗎?全族的人都知道她跟著宋四郎走了,而最後只有自己一個人回了去?這不是要別人看她的笑話嗎?特別是她的小姐妹郎珠,每次無論穿衣服還是男人都要跟她相比,一定會狠狠嘲笑她……
不行,她受不了那個,比讓她死了還難受,忙轉了轉心思,忍住咆哮的怒意,換了語氣說:“你別催我,走就走,不過,走之前我得跟王二妮道個歉,我根本不是想害她。”
宋四郎的手停住了,不敢置信的盯著諾瑪。“你會想道歉?”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做錯了自然會認錯!”
宋四郎盯著諾瑪好一會兒,只盯的諾瑪心裡發虛,這才說道,“也行,你是該給她道歉,你等著,俺瞧她起床沒有,不過你說完馬上走。”
“四郎,你別急啊,現在外面天沒亮透了,二妮不是得按照郎中說的臥床休養嗎?”她說得條條是道,“等她睡足了起來,我自己去道歉,不要你管。”
宋四郎想想也是,這麼短的時間,也諒她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便是點了點頭就出去。
諾瑪哄得四郎走了,又看著床上地上亂成一團的東西,眼淚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流了出來,從來都是青族小公主的她哪裡受過這個委屈,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宋四郎的心思,只是她終究是要強好勝的脾氣,也從來不認輸,她抹乾了眼淚,暗下決心要好好表現一番,讓宋四郎看看,她諾瑪也是賢惠的好女人。
諾瑪趁著大家都在睡著,她一人摸進了廚房,她平時兇悍又很我行我素很少人敢惹她,她把廚房裡的所有人都趕走,準備自己做一頓飯,她想著漢人不是說了嗎?女人的賢淑要看琴棋書畫還有女紅烹飪,她翻了半天,翻出各種食材。
諾瑪的阿爹雖然寵著女兒但是也沒有讓她荒廢過,她在家的時候,也跟廚娘學過不少菜式,她家裡每次來客人都是她主廚,哪個不是說色香味俱全?
諾瑪越想越是得意,抱了要好好表現的雄心,卻是疏忽了一點,北方的灶臺與她家鄉用的截然不同,光是生火就把她折騰慘了,只見汩汩冒煙,不見火苗出來,眼看著天光漸亮,大家都要起床了,她的飯還沒影呢。
情急之下,她也管不了那麼多,撈了一勺麻油潑進灶火裡,想取巧引出火來。誰知道這油下去,‘噗’地勾起條小火龍,彎彎延延從灶臺裡一直引到她腳下的柴禾,嚇得諾瑪扔了勺子就跑裡。
這下好了,一個小小的火慢慢的變大,漸漸變成了大的火龍,轉瞬這廚房就被大火淹沒,諾瑪她驚魂未定,想喊人來撲火又覺得臉上無光,急的團團轉,最後還是咬牙去井邊提了桶水,再回來一看,一股熱浪夾著水汽反撲到她臉上,只覺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