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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真的,他雖然嘴巴稍壞,笑起來又邪,沒個清官的模樣,但心地應該是好的。一路出京到現在,多虧他處處照顧,若他真有一絲歹念,她早就被吃乾抹淨,半根骨頭也不剩,財跟色一起被劫光了。就算沒其他好處,有人陪伴說說笑笑的感覺也很好。她頭一道這樣覺得。
以前在京城,和旁人說笑機會就只是跟表姐妹們聚會,但因。為都是被母親逼著去的——一她母親認為攀附千金、貴婦,對她自身一定有所幫助,說不定撮合個權貴富豪,一家都沾光了——不管氣氛再熱鬧,她從沒有真的交心一始終是個局外人。
而那些閨閣小話在她看來,都無聊至極:誰家的嫂子又生養了,誰家的閨女出嫁有多少嫁妝,誰的夫君又高升了,皇上多麼器重;自家老爺又跟哪裡的青樓狐狸精打得火熱,夜夜笙歌……多年來都是聽這些,千篇一律,表姐妹們也絲毫不覺無聊,聊得可起勁了,雁依盼卻給悶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表面文靜傾聽,其實都在發呆或神遊。
但,景四端不一樣。他整個人都不對勁,說話虛虛實實,似乎充滿了一個又一個謎團,挑起雁依盼的好奇之心。
比如說,一個京官出門在外,為何處處隱藏身分,還寄宿在妓院裡那隻從花大姐房裡偷出來的紙卷,上頭到底記著什麼,景四端又為什麼如此留心,這就很有趣了。
“小姐,到了。”趕了一整天的路,老薑幾乎沒有開口說話,直到順利把雁依盼送到景四端事先交代好的地方,才來請她下車。
一下車,雁依盼發現自己在一間雕樑畫棟的宅子前。夜色中門闊牆高,門口的火把照耀著一對威武的石獅子。
一名總管模樣的男子聞聲開門出來,熟稔地對老薑招呼,“姜哥一路辛苦了,白大人呢?”
“大人有要事纏身,晚來一步,讓我先過來打點:”夜色裡,總管上下打量了衣履樸素的雁依盼一會兒一方笑道:“你們這回還帶了丫頭實在大可不必,我們府裡多少人搶著伺侯他這位貴客哪。”
“噯,路上也得有人伺候大人。”
雁依盼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她就是他們嘴裡的“丫頭”啊合著她從現在開始得伺候景四端了
而且景四端現下又成了“白大人”,每到一地就換個假身分,這人到底在幹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
“讓我當丫頭?”有沒有搞錯雁依盼被迫提著衣包,跟在他們後面走,忍不住乘隙低聲問老薑。
“不是丫頭,那就得說是夫人,這樣好嗎?”老薑也低聲回答。
當然不好雁依盼的耳根子辣辣的燙起來。
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但一肚子不甘願不管丫頭或夫人,都是給景四端佔了便宜去哪。
說到佔便宜,她陡然想起前夜被他輕薄了去的光景,火更是越燒越旺,整個臉都漲紅了。
可惡的景四端,待明日見了面,看他怎麼解釋
結果明日沒見面,後日也沒見面,景四端整整慢了四天才趕上。當風塵僕僕的他趕到桂城富商甄員外的宅第時,一進為他精心安排的房間,就見著一個“丫頭”正埋首在圓桌前翻書,旁邊還擺有紙筆。
燭光搖曳,映在幾日不見的清麗臉蛋上,景四端竟看得痴了:這些天陌生的心慌至此終於落實,真相大白——
全是眼前的姑娘害的。害他一向自由自在的心似乎被絲線綁住一時不時的就被扯一下,微疼一下。總莫名其妙想起她,想她在做什麼,有沒有乖乖聽老薑的安排,吃得可好、睡得可穩,手傷有大礙否
牽腸掛肚的感受還是頭一遭,他花了好幾天才明白過來。
雁依盼也察覺了,抬起頭,一雙明媚眼眸眯著,不甚友善地瞪他。“怎麼沒易容?”他淡淡笑說:“給人看見了,會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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