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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啥改動也沒做。”他進來得晚,沒聽到車伕說楊澤治好過大人物,否則他的態度又會轉變了。
周玉晉嘿了聲,沒答理這勢力眼,心中卻道:“沒做改動,就說明沒有減味,那就是加味了,敢改我的方子,真是好大的膽子。不過,俗話說藝高人膽大,沒準兒這小夥子確是不簡單的人物呢!”
楊澤聽楊得羊這麼個說法,他必須得做解釋了,免得出現什麼誤會,他道:“這位楊坐堂所言甚是,周醫吏的方子開得很好,劑量使用到位,而且正因為提前服了兩劑你開的藥,所以這孩子的病情才沒惡化,如我僥倖治好,也不過是借了你的光而已。”
周玉晉忽道:“謙虛了,這卻不必,你如能治好,那就是你治好的,不用顧及我有什麼想法。你必是加味了,可否告知加的是哪味……嗯,失禮了,我不該問這個,是我失言了!”
這年頭,醫生有些重要的方子都是保密的,醫書上記載的藥方雖是前人留下來的,那些前人當然都是名醫,要麼是官府要求這些名醫貢獻出藥方來,要麼是某些名醫死後,才把藥方公佈出來,而在某些名醫生前,是不會公佈他所獨知的重要藥方的。
這樣做的原因有兩點,一是藥方保密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二是如果一個名醫公開了某種獨家藥方,而且很好用,就等於是說他比別的醫生醫術高,削了別的醫生的面子,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說不定就會有什麼詆譭的流言傳出來,總不能一一都去做解釋,名醫都是很愛惜名聲的,“絕大多數”的醫生不會願意留下這種話柄。
“絕大多數”之外的,那就是張仲景和孫思邈這種超級名醫了,他們想出什麼書就出什麼書,想公佈什麼方子,就公佈什麼方子,在世人眼裡他們是神仙一樣的存在,普通名醫根本沒法和他們比,他們自然也就無需顧及什麼。
這世上畢竟普通醫生佔大多數,需要顧及的事情很多,大方帝國的醫生也不例外。
所以周玉晉問的那句話,都沒問完,他自己就覺得不妥了,又沒給人家好處,憑啥讓人家告訴他加的哪味藥,再說就算給了人家好處,人家也不見得就願意公開藥方的。
可偏偏,楊澤是不在乎的,他笑道:“這有何失禮之處,周醫吏想知道那味藥是什麼,我告訴你便是,只是一味白殭蠶而已!”
周玉晉頓時呆住,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從小學醫,成年後又進入了瓜州醫所,見過許多醫生,但從來沒見過,只一問就說藥方的人,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在這年頭,不應該有這樣的醫生啊!
楊澤見周玉晉滿臉的呆如木雞,他只好又道:“我讓木根去煎藥,並非是要保密,而因為是在你的原方上加味的,萬一好治好了病,豈不是削了你的面子,證明我的方子比你的好使,如果別人要問,我自不會說改了方子,別人怎麼想隨他們的便,可你親自問,我豈有不說之理!”
楊得羊在旁喃喃地道:“加白殭蠶?為什麼要加白殭蠶?”
周玉晉呆呆地好半晌,忽然一拍腦門,叫道:“白殭蠶,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味藥!不不,我敢保證,從來沒有人想過要加這味藥,加了這味藥,我那方子就等於是畫龍點睛,整個方子都活了呀,我怎麼就沒想到,怎麼就沒想到呢!”
喊完這句話,他突然瞪著楊澤,大聲道:“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太年輕了呀,怎麼能我一問,你就說了呢!你會開這種方子,就等於是在治急喉風這病上,你是無敵的啊,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說出來呢,這方子可以傳代的呀,可以留給你兒子的呀!”
周玉晉連連跺腳,非常為楊澤的兒子惋惜,因為楊澤這個當爹的太沒社會經驗,結果害得楊小澤沒了個賺錢的獨家好方子。
楊澤卻道:“這孩子今晚是碰見了我,所以才能用這個方子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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