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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小餐館裡人影稀疏。偶爾也有穿校服的學生結伴走過。不時對他們張望一眼,晚會開始後只要有出入證,出入還是相對自由的。對於秋烯焰這種逃課的人來說,辦法當然也是極多的,所以出入也並不困難。
秋烯焰慢條斯理吃飯;對她剛才的表演隻字不提。
梳樓總覺的他周身有種不安的氣息。她抬起頭一笑;說;“秋烯焰;今年過年……”
“是什麼時候;你才不叫我哥的。”
梳樓瞬間錯愕;隨後又說;“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小心地為她暖手麼?果然伴君如伴虎……
秋烯焰低下頭;不願再開口。他搶了她的姓氏。他一直都搶了她的姓氏;用一種強迫的手段;蠻不講理。如果知道她永遠不會被拋棄,她還會這樣對自己嗎?她原來像在舞臺上那樣,傲視一切,帶著睥睨天下的姿態活著,會有人將她寵到極致,允她所有。
梳樓突然有些難過;似乎被他狠狠厭棄了一般。沉默許久;她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跳舞”
秋烯焰說;“梳樓。哪天;我們去看看爸爸吧”
她極少聽到他叫她名字。他從來都是在知道她在聽的時候才和她說話。所以乍一聽上去,竟好像他在確認她名字一般。“等放了假就去”
秋烯焰卻又不說話了;呆呆地望著窗外的街燈。
梳樓有些鬱悶;最終深深吸了口氣。她說;“你為什麼不喜歡說話”有些人是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可他卻和誰也不願多說。
秋烯焰彷彿沒聽到;依舊望著窗外。
梳樓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落。“和你一起長大;似乎還無法弄清你的喜怒哀樂。你總是一個表情;像沒有悲喜一般。何必把自己藏起來呢也不是誰都會傷害你。”
“既然語言和想法隔了那麼遙遠;說了也沒什麼意義。”
梳樓想了很久;才明白他是在回答她之前的問題。“說出來至少還能露出些想法;不說;別人就什麼都猜不到……”她想到他會說不必別人猜;突然噤聲。
秋烯焰盯著遠處;又沉默了。
梳樓也不敢再說話;生怕自己觸了他的底線;引起他的不耐。
路燈將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細細的雪花;紛紛揚揚落下。
梳樓看著他插在口袋裡的雙手;自己又握緊了拳頭。在那狹小的空間裡;尋找自己僅有的溫度。
高中以後;除了零花錢;其它的錢依舊是秋烯焰在管。
路過一家文具店。秋烯焰頓了頓。好在他素來走的慢;梳樓也沒撞到他身上。
他折身進店。站了一會兒;又四處看了一下。旁邊的兩個女學生偷偷看他;臉紅紅的。嘴角掛著笑。
他像沒見到一般;隨手拿了一副手套;一條圍脖;一個耳罩。
收銀員手忙腳亂地翻著標籤;聲音細細地說;“一共;一百;一百七十二。”
少年唇色淺淺;目光沉沉。付了錢;將圍脖拿出來;在梳樓脖子上繞了一圈。又將耳罩為她細心戴上。毛絨絨的樣子;十分好看。給她的東西是不需要品位的;這是一位得天獨厚的女子;佩什麼都讓人瞠目。
她死死盯著他的臉;他冷若冰霜的表情和他聲線及動作是極為不協調的。因為他的動作總是很輕柔,語氣雖然聽上去沒有表情,但是聲音卻總能給她溫暖。一如那年他說,“媽媽,我想轉學。”
他從袋子裡取出手套;將她的手從大衣里拉出來;觸及她手上溫度時;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剛剛明明為她暖過手,瞬間又涼了。正要為她戴上;她卻將他的手一握。她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目光。耳根都染上了霞色;卻死死抓著他的手掌。“我喜歡你。”
時間凝結在那一剎那。雪似乎也沒有要停的意思;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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