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們廠,我們能叫人家背鍋走嗎?假如有一個朋友到你們家,到了吃飯時間,你能說叫人家好好走,歡迎下次再來嗎?我們是企業,是做生意的,做生意的人就要熱情好客,不能怠慢客人,所以我與劉廠長便留了兩個大和尚吃頓中飯,而且也沒有喝酒,你們看,我說得是否有理,大家能理解原諒嗎?”
大家突然靜了下來。何大福繼續說:“請各位到金東化工廠調查瞭解一下,我何大福過去從不喝酒抽菸,但是現在到了金箔廠就不一樣了。金箔廠是集體企業,是屬‘雞’的,一切要靠自己找食吃。從今以後,我們必須改變過去‘屬豬’的那一套,為了金陵,不喝不行;為了金箔,不得不喝!從今往後,只要是金箔廠的客人,我們都要熱情招待,堅決做到來人就吃飯,吃過飯再談判!我們一定要做到一邊吃一邊幹,不能光幹不吃,也不能光吃不幹!”何大福越說越慷慨,振振有辭。這時候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個連一分錢招待權都沒有的人。
不過,這場現場“申辯會”,卻讓大多數幹部職工站到了何大福這一邊。往後的日子,何大福在金箔廠吃翻了天,哪怕是吃出滿身病,也不再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
降龍伏虎記(1)
金陵金箔聞名天下,其發源地主要在連線鐘山的黃龍山附近,名叫龍泉鎮的地方。自從傳說中的葛仙翁在這裡傳授金箔工藝後,這一帶的老百姓家家戶戶都將打金箔、搓金線視為傳家之寶,代代相傳。可是,1983年夏季的一場大水,將金陵金箔廠整個淹沒,為防止再度受害,當地政府決定將金陵金箔廠整體搬遷到現在這個新址。原來在企業的近200名職工幾乎都跟著遷移過來,只留下一個車間的工人在老廠留守。
新廠址離原來的老廠址有60多里路。雖然路途並不算遙遠,但當時的交通卻十分不便。員工們星期天要回老家去,從西山鎮乘車到市裡公交站,再換乘長途汽車才能到龍泉,前後折騰得三個多小時,來回一趟要大半天。員工們為此怨聲載道,許多人表示寧願不上班了,也要回家、靠家、就家,畢竟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窮窩。
何大福知道龍泉搬遷過來的職工人心不穩,心中也焦急不安。這批職工是金箔生產的主力軍,職工人心不穩,怎麼能搞好生產?於是,他與幾名廠領導商定,每個星期六從當地客運公司租一輛大客車,直接從廠裡將老廠職工送到龍泉家門口,時間只要一個多小時,每個車間輪流放假休息。這個決定得到了老廠職工的熱烈擁護。
1984年2月1日,是老廠職工第一趟租車回家的日子。下午2時整,客運公司一輛可乘60人的大客車停到了廠裡,本來定好時間是下班以後,5點鐘準時出發。可是,決定回家的工人群眾由於是第一次租車直接送回家,個個###異常,早晨起早上班,中午加班加點,下午2點多鐘,都完成了定額任務,全部擠在車上,熱切地催司機開車回家。
“何書記,人都到齊了,發車吧?”劉恆來到辦公室對何大福說。這時候,何大福正與金陵市計經委的一名處長談得來勁。何大福借為天安門急需加工金箔之事,想跟市裡借五萬元錢,解決燃眉之急。見劉廠長問話,連忙反問:“不是說好五點發車嗎?”
“人都到齊了,大家說早點走,早回家好!”劉恆求情說。
“那不行。定下來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否則有些人相信廠裡的話,到五點才來上車,結果車走了,那怎麼辦呢?!”何大福在化工廠那個高溫高壓、易燃易爆單位待慣了,知道制度的嚴肅性。
“你說得也是!”劉恆廠長退出辦公室,向工人群眾作解釋去了。
何大福這邊繼續商談著借錢之事。那邊,汽車裡鬧翻了天,許多人等得不耐煩了,又下了車,站在馬路上發牢騷。這時候,只見坐在頭排座位上的一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