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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數變成了他薄上軍功,面對幽州鬼騎一戰,是勝是敗猶未可知,與我們又有毛干係?況且你看,眼前這幫愚民,不也是啞口無言任我把這番話說完了嗎?你又怎知,當日那鬼騎監軍,不是同樣這般蠢若木雞,沒斬那葉老伯?”
這年長華服看起來和善,一番話卻連消帶打,指桑罵槐,把一樓人都圈進去了。
那陳雷初時還認真聽著,到後來,禁不住噗嗤笑出聲來:“果然還是起哥牙尖嘴利腹黑舌毒,雷自愧不如!”
“好!說的好!”在此同時,大漢一山氣息狂湧,終於掙脫了灰衣中年鉗制,不失時機的鼓掌叫好起來,嗵嗵掌聲,彷彿擂鼓。
華服青年話語刁鑽,想說過他難;轉移目光向大漢一山,發現此漢威武雄壯肌肉虯結,拍掌之際,兩臂上肉塊滾來滾去,洶洶人群猛然倒退幾步,心知肚明武力也肯定壓不服。
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一幫人於是用了最自然的法子,抄起桌上盞碗杯盤,劈頭蓋臉也似的向這四人砸去,就像方才砸說書先生一樣。
也有些人,面目陰晴不定,既不謾罵,也不摔砸,人群中悄然轉身,出了樓去。
“嘿!”大漢一山反手抽出條齊眉長棍來,普通的齊眉長棍,在他手裡就似草杆,風車般疾轉起來,將飛來的盞碗杯盤盡數擋住,就連裡面的茶湯酒水都一滴不漏圈在棍外,也有些倒撞出去,反撲了扔者一頭一臉。
另一邊,三個華服青年也抽劍出手,他們劍勢極其簡單,一招一式樸實無華,遠沒有大漢一山的疾速,但他們配合精妙,而且劍刃之上氣芒吞吐,不僅僅是在劍尖,還包裹著劍鋒,將好端端的一柄細劍,撐的彷彿蒲扇一樣,輕生生將飛來雜物悉數拍返。
“叮叮噹噹!”聽風樓內,一時間雞飛狗跳,甚囂塵上。
“我是不是錯過什麼了?”大街上,悄然離開的劉火宅迎面撞上風蕭蕭時,尤能聽到樓裡面嘈亂。
說話之間,“呼隆隆”有大隊人馬從街南街北馳來。
這行人個個身披錦袍,內裡甲冑齊全,戴兜鍪,跨長劍,提勁弩,有人奔跑,有人騎馬,疾行之際,兵刃鎧甲雜亂無章的相撞,蓋過了樓裡面聲音,壓下了風蕭蕭疑問,天津橋大街人流穿梭,行人退避不及,一時間混亂不堪。
只呼吸之間,這行數十人分開人潮來到了聽風樓前,當先一員銅盔赤袍小將揚聲厲喝:“樓中妖言惑眾,大逆不道者聽著,放下武器,繳械不殺!”
“放下武器,繳械不殺!”一干隨員同聲相應,聲若驚雷,震的整個天津南大街寂然無聲,新朝禁軍之威儀,呈現的淋漓盡致。
“唉!”聽風樓上,灰衣中年一聲嘆息,挫手揮掌。
清晰可見的掌形氣勁抖手飛出,不斷擴大,當飛到二樓提詩壁上時,已經擴散到丈許高,半丈餘寬。
“轟!”氣勁入牆,一聲大震,聽風樓二樓牆面頓時坍塌,露出個完完整整的掌形巨洞,青磚糯泥裸露出來,附庸風雅的文字一個不剩。
“先天高手?!”一瞬間,天津橋南大街齊刷刷響起一陣倒抽冷氣聲。
非先天高手,發不出如此渾厚威猛的掌力來。
武修,似乎也不錯,劉火宅看的手心發癢,先天高手,也即六重合道,他所有強化疊加一處,勉強可以發出五重初的攻擊來。
不過修煉這種事,愈到後來愈是艱難,別看五重六重只差了一層,這一層,卡住了天下間九成九九九的武修者。
“隨我衝!”一掌擊破題詩壁,灰衣中年的打算已經很明顯了,下一秒,他一聲厲喝,疾步衝出了破洞。
壯漢一山情知惹了麻煩,不敢絲毫怠慢,發步猛奔,小山一樣衝出了掌洞。
那洞高貼頂棚,寬足半丈,壓根就是為他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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