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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意外地,三人一起被等得焦急的林立新罵了個臭頭。最初逼著程希練習《匈牙利田園幻想曲》的那個黑臉惡魔林立新再次出現,嚇得程希本能地立正站好,大氣都不敢出,甚至沒注意到旁邊的兩個男人也與她態度差不多,戰戰兢兢。
林立新不罵人,只訓人,一怒起來氣場異常強大。就算歸不著他管的編外人員鄭航也下意識有自己正在面對震怒的武將軍的錯覺。小畢更別說,本來就是林立新的直接下屬,更是對這個平時笑得一團和氣的林隊長本能地害怕,要不是有二小在旁邊看著,他八成腿都要抖起來。
行政工作做多了,林立新的口才非凡,訓起人來長篇大論,還言之有物,來來回回說一件事,不帶重詞的。程希他們回來的時候已是凌晨十二點多,這一訓就直接訓到半夜兩點去了,直把三人訓得慚愧不已,程希已困得直眨眼睛,才放了三人回去休息。不過,最後還是留了個一人寫三千字檢查的懲罰。
所幸,林立新氣過訓過就算完了。只是拘著三人,絕對不讓出門。但對著三人的時候又恢復成長年笑眯眯,聲音低軟有磁性的和藹長輩了。
“老師。”程希見林立新對於自己這兩天的刻苦練習很滿意,終於敢提出一點點要求了:“我想給舅舅寄張明信片,還想給舅舅買兩瓶匈牙利紅酒,你看行嗎?”
林立新想了想:“你還有錢嗎?紅酒可不便宜。要不我先給你墊上吧。”
“不用不用。”程希連忙擺手,賊兮兮地笑了起來:“我一直都沒花錢。那天我在地鐵裡表演,得了不少報酬,除了吃了那頓飯,還有些剩餘,買紅酒應該沒問題。”
“對了,關於你在地鐵表演的事……”林立新眯起了眼睛,這個動作讓程希一下警惕起來,這不會是林立新要發火的前兆吧?趕緊立正站好,低下頭,一付認錯態度良好的架式擺出來,以林立新幹脆的個性,總不至於為了一件事三番五次地訓自己才是。
“你膽子不小。”林立新哼了一聲,笑容並沒有消失,這讓細心觀察的程希鬆了口氣:“記住,這事從來沒發生過。我已經讓小畢封口了,你這小丫頭也別到處說去,聽到沒?!”
程希愣了下,連忙點頭:“是,老師。”頓了一下,程希笑起來:“我絕對不在外面說。但其實,老師,我覺得在街頭表演的感覺和在正式舞臺上表演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但是也讓我收穫良多。老師,你說,這種形式的表演其實並不象他們說的那麼糟糕,對吧?而且,我表演收錢,也不算錯誤,對不對?”
林立新挑了挑眉,沒有給出肯定或否定的答案,只是點了下程希的額頭:“希希,不要得寸進尺。你現在這水準,上任何舞臺其實都勉強了些,這次帶你出來,不過是讓你適應一下開闊一下而已,這種慰問演出不那麼講究,你要是以現在這種輕忽的態度,是不可能真正跨進音樂的殿堂的。”
程希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自己的態度真的太輕忽了嗎?因為有了掌聲的肯定,就飄起來了,恨不得天下人都來誇讚,才會下出“去地鐵演出”這樣輕率的決定,是這樣的嗎?程希沒有說話,林立新也不打擾她,端著自己的大杯子,自顧自喝起茶來。
整個七月,解信誠隔兩天就會收到程希寄來的不同國家的名信片,上面都是程希故意做出來的幼稚字型,寫著些小小的見聞或者是雜事,倒象是簡短的日記似的,但解信誠卻看得眉開眼笑,四處顯擺,連顧偉祥想問他要明信片上的郵票都被他沒有任何猶豫地拒絕了。
一直到七月二十七,程希正式七歲的生日,程希人在保加利亞,沒有回來,只寄了一封畫面中充滿著淡粉色大馬士革玫瑰的明信片表達了深切的思鄉與思舅之情,大馬士革玫瑰是保加利亞的特產之一,解信誠並沒有太在意。只是看著明信片背後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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