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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烈的血腥味，而周遭變得安靜下來。

謝長明將手移開了，主殿裡一片空蕩蕩，只有那被帶走的魔族跪立在正中央。

他走上前去，將地上匕首拾起，乾脆利落將綁縛他的繩索砍斷，這些繩索被切斷之後，化為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回去。」謝長明對他說，他朝前一點，一個能夠跨越空間的陣法便出現。

那瘦削的美麗魔族站起身來，他低著頭，對謝長明點了點頭，而後便踏入漆黑的陣法裡，彷彿踏進了無盡的深淵，身形消失不見。

「都說讓你別來了。」謝長明對洛明殊說道，「見這樣的事，心裡不快活。」

洛明殊問：「你是覺得我看到你將殿內的族人都殺了，所以不快活嗎？」

她自然不介意這些，因為謝長明下手比她有藝術多了，連痕跡都沒有留下，只有她鳴雷炮轟擊過的地方猶有血跡。

「我是說之前的。」謝長明說，他方才感覺到了洛明殊的怒氣。

實際上，洛明殊大多數時候都是快活的，她很少委屈自己，就算是一時與他人鬥嘴被氣到，那情緒也不會往心裡去。

當然，方才洛明殊確實是生氣了，才會直接出手，那魔族被綁縛等待著死亡的畫面，她應該久久不會忘記。

似乎他們種族的天性就是如此，但他從未聽說過，應龍一族對眾生的憐愛，連魔族也囊括進去。

「之前？確實。」洛明殊說，「魔族為何在迷霧星海里是如此，在外面，也是如此嗎？」

「自然不是。」謝長明答，他已回魔域兩百年，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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