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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交替,喜客迎了一批又一批,直至深夜,她所想見的那個人始終沒有出來。
她捫心自問,失望嗎?
雖是早已經料到的結局,她仍舊感到心寒,失落,他終究是沒有來,是因為不在意,還是……
她苦笑,仿若一抹遊魂似地遊『蕩』回喜房,落坐在紅的刺目的床邊上,看著燃燒的龍鳳燭火發呆。
伴隨著一陣嬉鬧之聲,錦軒開啟了房門,即刻將一群吵著要鬧洞房的人,關在了門外。
這麼做雖是不客氣,但最後留下的都是燕關的同僚,誰都不會在意這些看似無禮的舉動,他們圍在門外,鬧了一會,見撞不開門,只得散了去,吵著要繼續喝,便回了前廳。
錦軒這才吁了口氣,晃了晃發昏的頭,走進了內室。
喜婆迎上,一臉難為的看了看他,而後轉頭看向不肯蓋喜帕的沐桃,笑的無奈。
“無妨,你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老婆子接喜無數,今天迎的新人,可算是最金貴的一對了。”喜婆抿唇笑道,而後看他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又是一笑,轉身帶上一干侍女出了房。
錦軒聽聞關門聲落下,緩步走到沐桃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低垂眉眼的人,慢慢的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上來回撫觸。
“現在你便是想後悔,也來不及,我是絕對不會放你離開。”
沐桃眨了眨眼,回過神,將焦距定在他的臉上,映著燭火的半邊臉頰,泛出淺淺的紅暈,錦軒瞧得心神一『蕩』,起了身,便要落吻在她的唇上。
沐桃扭頭避開他,視線落在放在桌上不曾動過的酒壺之上。
順著她視線看去的錦軒,微微揚眉,吃味的諷刺道:“不虧是成過親的人,知道就是多。”
沐桃不吭聲,緩緩垂下了頭,抖動的睫『毛』,在眼下覆出一片陰影。
錦軒眉心微微一皺,起身拿了酒壺,走回到她身邊,粗聲叫道:“我這是在吃醋,你就不能解釋兩句,安撫我一下嗎?”
“人又不是我娶得,沒什麼好解釋的。”沐桃悶聲說道。
“所以,你也是第一次?”錦軒咧開嘴笑了,心絃微微一動,在她臉頰邊輕輕一啄,在她抬首之際,將倒滿的酒杯,朝她臉前推了幾分。
沐桃抿唇,深吸了口氣,拿起酒杯,見他看著自己也不舉被,先行仰頭一口喝了下,別開臉,將酒杯塞回他的手中。
錦軒勾唇一笑,仰頭喝乾了酒,發昏的腦袋更是在這旖旎的氣氛之下,越發的昏沉,這突兀異樣的昏沉,讓他腦袋頓時清醒了起來。
酒杯脫手掉落,他一把擒住了沐桃的手腕,眯起眼眸,“你在酒中加了『迷』『藥』?”
沐桃垂下眼瞼輕輕一笑,搖了搖頭,“問題不在酒中。”
她點了點自己的臉,正是他方才親過的地方。
錦軒咬牙擠出了一個好字,昏倒在喜床上,只是手仍舊死死的攥緊了沐桃的手腕,讓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掙脫開他的手。
她抬手撫平他緊皺的眉心,為他蓋上被子,才起身脫去一身鮮紅的喜服,『露』出藏在其下的短衣素裝,諷刺著她的痴心妄想。
她在上穿衣時,故意屏退了所有服侍的侍女,在鮮紅喜服下套上這素衣,無論他來或者不來,這衣服都用得上,可在心底,她還是期盼著,他能來,能帶她離開,或者讓她死心。
然而,他卻連面也不『露』一下,讓她既不得死心,也不能得願。
她擦去一臉的粉脂,『露』出清麗的素顏,回頭最後看了錦軒一眼,無聲的道歉,拉開門消失在黑夜之中。
這一夜,誰也沒有想到,新娘會獨立離開,這一夜,另有三顆失落的心,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