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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所說,外事盡在丞相一身,後宮如何,還需皇上自行打理,不過目前暫無閒暇,上元之後,各邦使臣循例前來朝貢,雖有禮部周逸負責接待,但也少不了皇宮賜宴,皇帝仁愛,自然要虛應一番,此是累人事之一。
其次就是春試將近,去歲秋中的舉子們紛紛進京,都望一朝登科,從此平步青雲,吏部也是謹慎備題,肅整考場,唯恐錯應一人,把個名不符實的貢生推到殿試堂上,到時甭管多溫良的皇帝,都得雷霆震怒,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當然了,吏部那邊如何繁忙都是職責所在,皇帝只需安心等著欽點進士就可以,不過這是表象,早在舉子們進京時,鳳天翼就暗派人手秘查私訪,此舉有監察吏部的意思,更是為了親自挑選可用之才,這雖不是否決應試鑑才的意思,但是任你才高八斗,架不住一個德行敗壞,因此鳳天翼重德甚於重才,須知才能可價,德能無價。
皇帝勤於各類政事是國家之福,為此而冷落了後宮也無可厚非,反正皇帝忙嘛,忙得棲麟閣都不去了,她們還有什麼怨言?
寶兒不屬後宮之一,但他有怨言,因為皇上不准他出宮玩,如果不是碰到柳巖輪休換班,他根本不知道內侍還有固定的個人假期,可憐他盡忠職守地在御書房……呃,就算打瞌睡也是職責之一嘛,盡職這麼久都沒休過一次個人假,甚至沒抱怨過半句,好不容易請一次假怎麼了嘛?居然還不準!
“你上次摸那個腰牌還在嗎?”寶兒邊問邊在小果子身上搜尋。
小果子被撓癢了,咯咯笑道:“早還回去了,你別亂摸,我怕癢。”
“你再給我摸一個來,不然我撓你癢癢!”寶兒作威嚇狀。
小果子跑得稍遠些,甚至跪下,道:“您就饒了我吧!上次是我嚇糊塗了,不然有十個腦袋,我也不敢教唆你出宮,皇上雖沒怪罪我,但是專門把我師父叫去訓了一番,回頭師父也沒說我重話,只說他的老命還望我給他保一保,你不知道,我當時真恨不得撞死算了,這比師父打我一頓還讓我難受,所以腰牌的事你別想了!”
“可是沒有腰牌,我怎麼出宮啊?”寶兒幾乎諂笑,“你給我想個不需要腰牌的主意吧!”
“您還是殺了我吧!”小果子說著卻翻白眼,“你就不能安生待著嗎?皇上派人送來那麼多好玩的,你一一玩個遍也得十天半月,還不夠你散悶啊?按說沒有奴才訓主子的理,可是寶大人啊,您也太不知足了,這幾天其他宮裡,甚至鳳棲宮,啥時見皇上捎過話?更別說還能有賞賜了!所以您安生點,讓皇上省點心,行嗎?”
寶兒點頭,悶悶地想了半天,跑去院裡逗那隻吉祥鳥,沒一會兒便進屋拿了一個可拆解的玩偶,坐到窗邊玩著玩著就苦笑,“我不是小孩了,皇上是怎麼想的呀?就算我不學無術,也不可能成天玩物喪志啊!”
小果子明顯一聲冷笑,“請問寶大人有何志向?”
寶兒愣了愣,也冷笑,“你太小瞧我了,我雖夠不上學富五車,但肚子裡還是有些墨寶的,當年若不是早早地出了君子院,現在恐怕已經為官為宰,你撇什麼嘴啊!我說真的!而且你知道嗎?君子院門生要謀個一官半職根本不需要應試,每年都有皇族王家上門求賢,我當年就是皇上親口嘉許了求回來的,你翻什麼白眼?信不信我馬上報名應試?不說頭甲頭名,但是三甲之內穩操勝券!”
寶兒一手叉腰,一手舉拳,小果子先是冷冷一笑,隨即故作諂媚,道:“奴才真是眼拙了,只是不知寶大人是哪一年的舉人?”
寶兒眨眼又眨眼,乾笑兩聲,隨即不耐煩地揮揮手,“不跟你一般見識!吾乃君子院過目不忘小神童,無師自通的筆跡模仿天才是也!什麼舉子貢生不過是俗套一流,本人已是欽點御書房常侍,御封從五品官,非常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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