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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但願沒有看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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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派專員的專列,晚上八點多才到。車站警戒,戎裝士兵重槍守衛,清空了旅客。站臺明燈全開,白熾燈光如晝,照徹了夜空,光束似游龍輕舞。
專列緩緩停靠站臺,數十名便衣近衛下車,列隊守衛森嚴,才見走下一名深色條紋西服的中年男子,身軀微胖,面容肅穆,頗有上位者的威嚴與冷酷。
此人叫姚文訊,曾經是大總統的貼身副官,後來幫助大總統用特殊手段“選舉”上位之後,封了中央財政廳財政次長。聽聞為人陰刻,手段殘暴,曾經鎮壓學生運動,組織暗殺敵對勢力,雙手沾滿無辜鮮血。
是個聲名狼藉的。
慕容畫樓上前,含笑跟他見禮。她今日一襲水紅色並蒂荷花紋蜀繡旗袍,華燈照耀下,似晚霞旖旎,璨然笑容灼灼,有震懾心魄的美麗,耀目明燈亦被她瀲灩姿容奪了華彩。
姚文訊失神剎那,繼而笑道:“我說怎麼屢次邀請白督軍北上,他遲遲不肯動身。金屋藏了這樣的天仙,換做是我,也挪不動腳啊!”
四周隨從都附和輕笑。
慕容畫樓纖濃羽睫微垂,雙頤含赧,才恬柔一笑:“姚專員說笑了。一路辛苦,先下榻休整,再敘別話!”
“那就有勞夫人了!”姚文訊呵呵笑道,態度溫和,眼眸卻貪婪般落在慕容畫樓曼妙的腰身,毫無剛剛下車的嚴峻。只是那雙眼睛好似能透過她渾身錦繡絲綢,將她看遍,令人特別不適。
上了車,她長舒一口濁氣。
李爭鴻亦察覺姚文訊看慕容畫樓的神色有異,專盯著她玲瓏柔軟處,毫不避嫌。李爭鴻眸子裡怒焰灼熱,扭頭跟慕容畫樓道:“夫人……那個姓姚的……該死!”
他都看出來了,慕容畫樓便知不是自己的錯覺,心底也蓬起一簇怒火。她斂住情緒,才道:“他是軍人出身,可能性子粗魯,不懂得避諱……如今人家是專員,代表大總統,咱們言行要謹慎,不能授人以柄啊!”
李爭鴻壓抑憤怒,道是。
包下俞州最豪華的醉瓊林飯店,派了駐軍守衛,姚文訊一行人對此周到的安排很是滿意,漸漸笑容更濃。
“怎麼不見白督軍啊?”洗塵宴上,慕容畫樓與程參謀作陪,姚文訊酒足飯飽,才問起這話。
程參謀忙將準備好的說辭告訴姚文訊。
“去了日本養傷?”姚文訊臉色驟變,“怎麼這樣不巧啊?我這奉命接白督軍北上”
“前日收到特派員南下的電報,屬下就給日本去電,請督軍火速回國……”程東陽笑容恭敬,“督軍已經動身了,最遲五日後便可以到俞州。”
“五日?”姚文訊冷笑,犀利眸子從程東陽身上掠過,“你當公務是兒戲?”然後轉眸深深望著慕容畫樓,聲音輕了一分,“請夫人轉告督軍,讓督軍準備妥當,咱們三日後早上九點啟程……”
程東陽後背一緊。
慕容畫樓眼眸微斂,果斷笑道:“我定會轉告……”她揚眉一笑,水晶吊燈下,神采如美醪,薰香醉人。
姚文訊目光更加炙熱。
回去的路上,程東陽微帶歉意:“夫人,我沒有想到這廝如此猥瑣不顧顏面……您受委屈了!”
他也看得出姚文訊對美色的垂涎。
慕容畫樓一動不動,將自己藏匿在陰影裡,好似一樽雕塑,沒有答話。緊抿著唇線,透出她的不悅。
程東陽惴惴不安。夫人是老式的大戶小姐,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屈辱?那姚文訊果然是外界傳說那般,斯文掃地,猥褻無恥。
“三日,來得及嗎?”慕容畫樓突然道。
程東陽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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