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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想不到,青萍劍竟變做火萍劍了。”手掌一揚,掌中柳劍,脫手飛去,‘你這火萍劍要是把我鬍子燒掉,看你怎地賠得起?’隨手拂落兩點沾在他頰下白鬚上的火星,原來方才火枝斷落,火星飛揚,竟有兩點落在他的長鬚上。
宋令公目光動處,亦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亦自拋去柴枝,笑道:“你我這等拼鬥,旁人見了,本已要說我們是返老還童了,燒去你的鬚子,豈非更要好些。”目光一轉:“你說可是?”
他這最後一句話,乃是對仇恕說的,哪知他目光轉處,廳中卻已空空,哪裡還有仇恕的影子。
宋令公一怔,道:“那少年到哪裡去了?”
柳復明目光四下一掃,神色之間,亦怔了一怔,搖首道:“我連他何時走的都不知道。”
他兩人俱是內外兼修的武林高手,方才雖因彼此激鬥之中,是以無暇旁顧,但若能在他們眼下隨意走動,而不被他們覺察,這份身手,亦非常人所能企及,此刻他兩人面面相覷,宋令公道:“這少年倏然而來,倏然而去,倒真有些奇怪。”他語聲一頓,眉峰又自微皺,接道:“方才我一見著此人,便似乎覺得心中不定,本想稍待再留意檢視的來歷,哪知——唉,他竟突地走了。”
柳復明亦奇道:“這少年的確有些奇怪,方才在院中他雖未出手,但身形走動間,輕巧彷彿妙到毫顛,竟似還在你我之上,他年紀看來最多在弱冠之間,卻已有這等身手,而且氣度從容,神情軒昂,不知是誰家父母,竟有如此佳子弟。”
他語聲微頓,突又放聲一笑:“此人雖然奇怪,但卻與你我無關,你又何苦心中不定,這些年來,你怎地也常常作起杞人之憂來,這才叫我奇怪哩!”
宋令公長嘆道:“往事傷人,我心中實在負疚良多,想那——唉,十七年,十七年歲月雖然悠長,但如今我瞑目思之,那剛強憤怒的面容,竟彷彿還在我還眼前,他生平惡行雖有不少,但於今我仔細想來,昔年死在他手下之人,的確也不是全無致死之道。”
柳復明笑容頓斂,垂首一嘆:“往事已矣,你何苦還在磨折自己,那事我又不是未曾參與,唉!此人倒的確是個剛強男子,只是——只是性情也夫龜太偏激了些,他一生行事,善惡無常,如此行徑,你我縱不動手,也有人會一一”宋令公介面嘆道:“不錯,話雖可如此講法,但此事終究因我而起,而且——唉,他縱有不是之處,但我等以那樣卑鄙的手段來對付人家,又何嘗是俠義行徑。”
說話之間,他面上的神色,又變得陰鬱沉重起來,方才擊劍逸飛的豪氣,此刻彷彿從他一聲聲沉重的嘆氣中,消逸無影。
柳復明目光閃動,突又朗聲笑道:“你我方才正在說那少年,怎地又牽扯到此事來?”他轉身走向後院,一面仍自笑道:“方才那少年的伴當,卻已身受重傷,此刻想必還在後院之中,你我不妨去問問他們,也許能探出他的來歷亦未可知。”
“青萍劍”宋令公神色黯然,隨著他走出後院,但這荒草生的荒園中,此刻風吹草動,景像依;日,只是那些市井漢子,此刻竟也不知走到哪裡去了,宋令公長嘆一聲,仰首望天,暮春的穹蒼,一碧如洗,他心中卻似有一片淡淡的陰疆,這陰霾從何而來,因何而生,他卻也茫然不知道。
仇恕在“巴山劍客”柳復明與“青萍劍”宋令公的激鬥中,眼看到那老人使出“青萍劍法”中的起手三招“水動浮萍”、“水影萍蹤”、“萍影萬點”,斷定了這老人的確是自己心中所猜測的“青萍劍”宋令公,便悄然走了出來,一陣風迎面吹來,他暗自低語:“得饒人處且饒人——唉,得饒人處且饒人,那時又有誰饒過爹爹?”一想到他爹爹的靈骨,如今還仍然殘缺不全,他心中就不禁泛起一陣絞痛,仇恨,仇恨,他暗暗嘆一聲:我該叫做仇恨才對,但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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