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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嘆了一口氣,目光投向遠方:“父親和我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國家有一天能取消‘海禁’,可是……”他搖了搖頭,眉間若蹙。
可是康熙沒有答應吧。有人說康熙是中國閉關鎖國的罪魁禍首,其實一點不假,如果在康熙朝中國取消了海禁,相信一百多年之後,中國必不會是滿目瘡痍的樣子。可是封建統治者,又怎麼會想到那麼遠去……陳倫炯的無奈是害怕將來卻無力改變現實,而我的無奈是明知將來卻還要忍耐現實。
“可是,我還是要努力。”他笑起來,轉過頭看著我,“每個人心裡都應該有希望,這樣能時刻提醒自己肩負著怎樣的責任。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是為責任而生。”
像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穿透厚厚的雲層照向大地,令我的心突然間一片明澈。
責任,我們都是有責任的人,我會好好生活,為了我的責任。
“謝謝你,次安。”他的臉上露出不解,我笑起來,望向那一片片飛舞的紅葉,“謝謝你讓我想通了。”
我們天南海北的聊著,順便穿插一些小故事,小念都津津有味的聽著,有時會一起笑起來。陳倫炯的身上有一種能讓人放下重負開懷而笑的力量,他的坦蕩與桀驁足以讓一切狷介之子自慚形穢。
“回吧,天色不早了。”
我點點頭,牽著小念轉身欲走,卻生生停住了腳步,笑容凝固在臉上。
胤禛,站在離我不到十米遠的地方,看著我。
他的眼,幽暗如海。表情卻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目光掠過他的左手,光潔如初。
他旁邊那個嬌弱恬美的女子對著我微微一笑,輕輕挽住了他的胳膊。
松蘿,你到底還在期待什麼?
那天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胤禛,你真的是憐香惜玉啊;我們從相識到離別總共是四年兩個月零九天,那樣感人的詩,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呢。
松蘿,是不是很可笑,原來你還是不懂這個時代的規則。
“奴才陳倫炯給雍親王請安,王爺吉祥。”陳倫炯見了禮,又道,“舍妹第一次進京,請王爺恕其無禮。”
我回過神來,垂下瞼,福了福。然後拉著小念往陳倫炯身旁站了站。
“嗤”,那個女子微微冷笑了一聲,望著胤禛道:“爺,那個女人好無禮。”
胤禛依然望著我,卻忽然勾了勾唇角:“她一向如此。”然後向我走過來,站在我面前。
他的眼神有微微的迷離,手輕輕抬起,在快要觸到我的臉頰時停了下來。
“我還在做夢嗎?”他幽幽的道,卻緊盯著我的雙眸。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他的表情。當他的手輕輕撫上我的面頰的那一刻,淚再也忍不住,決堤而出。
一個夢中才有的溫暖堅強的懷抱包圍了我,緊緊地,如同別離的那晚。他把臉埋進我的頸,有滾燙的液體落下,灼痛了我的面板。
我環住他的腰,無聲地流淚。
半晌,他輕輕放開我,為我拭去臉上的淚痕。看見他光潔的左手,我的心猛地收縮起來。
我別過臉,對陳倫炯道:“哥,我們走吧。”
陳倫炯最大的特點就是總能不問原因的信任並配合我,所以瞭然的行禮告辭。
我福了福,牽著小念就走。
胳膊被拉住,我轉過頭,就見他正皺眉看我。然後又露出恍惚得表情低頭望去,我不禁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小念把手正放在他的手腕上,對他怒目而視。而他的手還握著我的胳膊。
“放手!”小念說道。
那樣嚴肅的小念,是我第一次看到。我的心“咯噔”一下,卻說不出話來。
他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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