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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性激素?”謝忠莫名地眨眨眼。
“不錯,有些女人聲音較粗,喉結也較明顯,就是因為缺少足量的雌性【據說危險】激素。同樣的,給母雞餵食雄性激素,一樣可以帶來這種效果。”
見謝忠仍是一頭霧水的模樣,尉遲採擺擺手:“嘛,不說這個了。那些雞都處理好了?”
“雞是沒問題了,呃……不過,末將在帶人巡查駐馬村時,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病人。”
“哦?怎麼個古怪法?”
謝忠想了想,“只怕說是說不清的。那病人現就在驛館外的馬車裡,昭儀還是隨末將來一趟,親自瞧瞧吧。”
馬車停在驛館門外,左營的幾名兵士分四面把守著,不敢有絲毫鬆懈。
“謝將軍!昭儀娘娘!”見謝忠和尉遲採從大門步出,眾人紛紛抱拳行禮。
“有勞諸位了。”尉遲採來到馬車門前,挑眼看向謝忠,輕聲問:“就在裡頭麼?”
謝忠點點頭,伸手替她打起車簾,現出一團雪白的被褥來。
“走不得,連翻身也極是困難。”謝忠低嘆,“稍稍一碰就出血,還很難止住。您還是上去瞧瞧,或許更分明些。”
馬車裡並不寬敞,加諸被褥裹著的這人已佔去了大半空間,尉遲採不得不小心腳下以免誤踩。隨後謝忠跟上來,兩人在這人身邊蹲下來。謝忠小心翼翼掀起一角被頭,壓低嗓音:“昭儀請看這兒。”
一條蒼白的手臂現出來,手腕細瘦,手指修長。尉遲採定睛看去,發現這手臂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乳白細紋,似是蛛絲一般縱橫牽連,裹滿了手臂上下。
“這是……”她蹙起眉心,“什麼東西?”
謝忠探出一根指頭,輕輕點在這條手的手背上,略微往下一抹,只見面板上現出數條開裂的傷口,立時便有嫣紅鮮血滲出來。
尉遲採怔怔然地盯著血色,這才反應過來,那些蛛絲似的東西並非面板表面的紋路,而是裂痕——就像花瓶上為人刻意所製造的龜裂一般。
“……這個人,全身都是這樣?”她指著這條手臂,聲音有些顫抖。
謝忠點頭,從懷裡取出一方布巾,小心替擦去臂上的鮮血。“駐馬村的一戶農家在山上撿到他,聽他們說,那時病得還不似現在這麼嚴重。他們也給他找過郎中,郎中只當他是皮肉傷,開了不少藥劑,卻絲毫不見起色。”
尉遲採的視線移至這人的頭部,抬手輕輕掀起蓋在上頭的被面。
意外地,眼前現出一張生得很是清秀的臉來。眉眼間凝著一股颯然英氣,薄唇如刀,只是沒有血色,面板也白得病態,烏黑長髮散在軟枕周圍,與被褥和他的臉色對比鮮明。
“天……”
尉遲採倒抽一口氣——這人的臉上也佈滿了龜裂的紋路。
大約是覺著吵鬧,這人的眉峰稍稍蹙起,復而舒展開。然不過是這樣的輕微動作,他的眉心也裂開來,現出一痕殷紅血跡。
尉遲採趕緊找出絹帕來,想要替他擦血,又不知該用怎樣的力道下手。
“請讓末將來吧。”謝忠伸長手臂,擦去他額心上的血。
尉遲採抬手撫額:“……怎麼會這樣呢?這究竟是什麼病症啊?”
謝忠收回布巾,沉吟片刻:
“末將以為,這並非普通病症,而是蠱毒。”
***
若木蹲在石屋裡,百無聊賴地用稻草杆撓著頭皮。忽然,不遠處傳來輕軟的腳步聲,很快便到了面前。
他慢騰騰抬頭,見到一襲明紫色廣袖錦衣,外罩銀白狐裘。尤其那狐裘的上乘質地,絕非一般富戶能擁有。再往上,是一張白皙秀氣的女人的臉,眼睛烏黑幽深,紅唇邊掛著三分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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