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篇:‘壞蛋’必須死(第1/2 頁)
在堅野真的記憶裡,家人或是家庭所教會他的,便是情緒無用二字,因為感性會影響理性,使你無法作出最準確的判斷。
可一碼歸一碼,所思所想非所能。理智告訴堅野真空桐悅的舉動是魯莽的,甚至會影響接下來的境況造成一系列未知的連鎖反應,這是很不樂觀的事情。但她的情緒偏偏是委屈..是那種想做出改變卻又無力改變,最後只得自怨自艾地接受現實,像只可憐蟲。
堅野亦是思緒飄遠,像是飄到了小時候,飄到了他初進堅野家的場面,何嘗不是冷眼嘲諷,或是虛與委蛇。
這一刻他是有共鳴的。
若非要論兩者區別的話..興許是當年的他無人理睬,現在的空桐悅可以被他安慰...
他又為何不為之呢?
踏著步子走過去,正欲在空桐悅旁邊落座,卻遭到某女冷掃一眼。
“滾遠點。”
很顯然,這是還在氣頭上。
於是堅野只得無辜地眨巴眼後又無奈地搖搖頭,在與空桐悅隔了一張椅子的位置坐下。
場面一度變得很詭異——空桐悅喝著悶酒,堅野真卻是低頭玩著手指有些無措,眼睛時不時偷瞄下空桐悅。
躊躇了片刻,堅野才略帶試探性的開口:“其實..只要你是走正經程式籤的合同,找當時與你籤合同的人,是可以把租金討回來的。”
然而他料錯了,因為他忽略了空桐悅的腦回路。
“我租房子用的假證。”晃了晃手裡的那罐啤酒,仰頭又喝一口,將那酒喝的見了底。
她未吃晚飯,這樣的喝酒法其實很傷胃。
堅野真:“……”=_=他該說這笨蛋什麼好?
可轉念想似乎又有些問題,空桐悅身上的問號太多,以至於哪怕陰知場面不合適,卻還是想問出來。
“我記得你學籍上寫的就是空桐悅,還有咖啡廳用的也是學生證,為什麼不用?還有..你家裡人..為什麼不同他們一起住?”
嚥下啤酒,胡亂用袖子擦了下嘴,空桐悅回答道:“因為我有案底啊。”
她的語氣是格外的雲淡風輕,彷彿是在訴說某件與她漠不相關的事情一般。
此言一出,堅野便噤聲了,大概是認為他自己的無心之語戳到了空桐悅的痛處。
而不知是酒後多言,還是此刻忽然有感而發,空桐悅像是開啟了話匣子,帶著醉態開始喃喃自語。
“這世上的惡人呢,有兩種。一種是當著你的面指指點點~另一種是在你背後罵罵咧咧~前者可防,後者..”打了個酒嗝,“呵呵..簡直防不勝防。”
“你以為我不想和家人待在一處嘛?你以為我錢多燒的慌嘛?是不能啊~”空桐悅很有節奏的跺了跺腳。
“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別人也許當面不敢說些什麼,可背地裡呢?他會戳著你脊樑骨說——瞧,就是這家人,他們家裡有個有案底的女孩兒,要離他們遠一點否則一定會倒大黴~~”抬頭望了望便利店的天花板,月兒搖頭苦笑,這人吶,什麼都金貴,唯獨命不值錢。
都說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各執片面不得開解,自然無人制止,謠言也就這麼傳出來。偏偏說的還是真的,這才是空桐悅最痛的點。
堅野聽著,規勸她:“旁人論則旁人事,你何必往心裡去。”聽著給自己添堵麼?
“可難聽啊~”月兒扭頭看他,眼裡有太多的無奈與哀默,那是被現實狠狠打擊過所留下來的烙印,“我也就罷了,自己惹出來的事情,我認栽認罰。可我的家人呢?她們是無辜的,她們沒有道理被推到風口浪尖承受這一切,你覺得這公平嗎,嗯?”她的聲音有些更咽,握著易拉罐的手攥緊,胖胖的易拉罐被擠成了苗條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