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頁(第1/2 頁)
陸珏隔著昏暗的光線眸中無奈,到底沒有說話。
翌日清晨日光剛從山間冒頭時,幾人便已出發前往半山腰,婉婉體力不支,後來還是被陸珏背著走,她覺得不好意思,特別是看宋眠步伐輕快時。
鍾牧並沒將二人送到鍾父鍾母的墳前,在岔路口便與他們分道揚鑣。
直瞧著兩個人走進了樹影間,宋眠才問他:「真的決定了,不再多留她些時日嗎?」
鍾牧低聲道:「留得住一時,留不住一世,何必呢。」
他身後的包袱裡並不是打獵的弓箭,而是隨身的長劍,他再轉身提步,也沒有往林子裡去,而是山下。
宋眠一直目送他走出去幾步,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這次還會不會再回來?」
鍾牧腳步稍停片刻,而後淡聲道:「不會。」
從汀山回來後,婉婉心頭好似有隻無依無靠的小船終於靠了岸,有了歸處,她得空在當地尋了工匠,仔細將父母兄長的墳墓重新修整了一番。
修整期間又路過一回小竹林,只是見院裡沒有人,婉婉也就沒有再去打擾。
九月份的靈州已然開始入秋,春困秋乏,天氣轉涼便越發容易惹人倦怠。
陸珏午間出門一趟,回來踏進屋裡,便瞧著婉婉沐發過後,裹著薄薄一層錦被正窩在藤椅上小憩。
被子大半都掉在地上,剩下小小一角,捂不住小丫頭整個身子,露出底下一雙白嫩的玉足和光潔的小腿。
陸珏走過去將開啟的窗戶關上,而後坐在藤椅邊,握住姑娘家纖瘦的腳踝放到腿上,大手觸及那一雙珠圓玉潤的小腳丫,不由得放在掌心捏了捏。
婉婉在夢裡都怕癢的很,加上男人手勁兒大,捏得她腳心有點酸酸的疼。
睜開眼,垂眸瞥見男人正低頭,溫熱的唇落在她被風吹得發涼的腳踝,婉婉下意識想抽回來,卻被握得更緊,羞得忙抬起小腳在男人懷裡撓了撓。
「夫君……你做什麼呀?」
陸珏眸色有些暗,非但沒有起身退開,反倒張嘴咬住她小腿上一塊嫩肉,齒間稍用了點力,輕而易舉就在小丫頭身上留下個紅紅的牙印兒。
婉婉疼得眼尾染了紅,兩淚汪汪地瞧著面前欺負人的壞男人,越發氣壞了,見他直起身來,乾脆拉起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臉。
「好疼,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悶悶地,越發顯得軟糯,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陸珏聞言勾了勾唇角,後腰愜意靠著藤椅扶手,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那塊痕跡,不一會兒便沿著膝蓋順勢蜿蜒而上。
他知道她怕癢,「天這麼涼,看你下回睡覺還記不記得關窗蓋好被子。」
「不就這一次嘛……」婉婉哭笑不得,在被子裡扭得像是條泥鰍,受不住了,只好踢著兩隻小腳蹬他,「好了,我記住了還不行嘛,夫君你快停手!」
她從被子裡露出頭來,披散的鬢髮蹭地亂糟糟,臉頰也紅彤彤。
陸珏垂眸掩去笑意,抬手拉過被角,將小丫頭的小腿連帶小腳一併包裹起來放在懷裡,問起她修整鍾家陵園的事。
婉婉其實已經都著人弄完,算算兩人前來靈州已有不少時日,是該返程了。
盛京裡近日與陸珏往來書信越加頻繁,不知又是何等大事,先頭寧昭儀被賢妃利用的冤屈也總要有個公道,一樁樁一件件都需要陸珏主持大局。
這廂夫妻二人正說著話,寢間外的屏風忽然被人敲了敲,臨月在外說長言辦事回來,請世子爺移步,有要事回稟。
陸珏遂起身出門,在偏房召見長言。
長言此一趟出去,原是為了撤除鍾牧身上的通緝令,但豈料事與願違,他回稟道:「樞密院楊大人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