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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與皇帝年少結髮為夫妻,可皇帝如今並沒有給她應得的體面,還想享齊人之福左擁右抱,也虧得還守了些矜持,沒直接明白說出來。
可先頭賢妃將膝下養大的女孩兒送上龍床媚寵,盛京有幾個人瞧得上這手段,陸家要是效仿了她,日後豈不是要教旁人戳碎脊樑骨了?
「但……」李嬤嬤仍稍覺倉促,「您也莫要心急之下做決定,此事還是等侯爺與世子回來再一同商議過後再說吧?」
老夫人嘆氣搖頭,「侯爺他一貫會向著誰你不知道嗎?倒是容深那邊,婉婉的事同他知會一聲吧。」
陸進廉與皇后兄妹二人,老夫人比誰都瞭解,從來護短只護自己人,婉婉又不姓陸,也不在他們跟前長大,但凡出點事,他們是絕不會管她的死活的。
那孩子要是進宮去,皇后只會拿她當刀子使,後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那樣的心思哪裡應付得來。
李嬤嬤見老夫人心意已決,也不好再說什麼,回到浮玉居便指派了個小廝往許家去。
下半晌等陸珏歸府,也有小廝去一趟帶了話回來,說:「世子爺說,婉姑娘的夫家請老夫人定奪便是。」
他不會插手。
傍晚夜幕初降時,淳如館派了個小廝來,送回了婉婉先前丟失的荷包。
婉婉已洗漱完畢正偎在軟榻上看書,臨月捧著荷包進來,她正看到精彩處,心不在焉地嗯了聲,「知道了,替我多謝表哥。」
臨月聽著話,收荷包的動作都一頓,沒一會兒就虎著臉到床前,一把將婉婉手裡的書抽走了。
「姑娘!」
婉婉不明所以,抬起臉擰著細細的眉頭沖臨月哼唧一聲,可見臨月眉頭擰得比她還更緊些,她當即就洩氣了。
「月姐姐,你這又是怎麼了嘛!?」
婉婉攤著兩手往床頭上一靠,垂下眼百無聊賴極了,早上老夫人剛給她「禁了足」,她心裡正亂著呢,眼下還連個書都不教人看了……
臨月沉口氣,瞧她像在瞧個沒長大的小孩兒,一點兒不知事的樣子。
臨月彎腰在床沿邊坐下,溫聲問:「姑娘,世子爺替你將荷包拿回來,你就打算只輕飄飄地跟世子爺道聲謝,就完事兒了嗎?」
「那不然呢?」婉婉抬眸看她一眼,悶悶地道:「表哥什麼都不缺,我難不成又做份糕點送過去嗎?」
臨月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她起身從婉婉的妝奩裡拿出了那本古棋譜。
姑娘家心細手巧,當初在書冊上用針線繡上了壓制的花草,素手留香,如今也依然賞心悅目。
婉婉瞧著就明白過來,想起自己那時候望著天邊煙花發呆時的低落,踟躕了下,「……可你覺得表哥會喜歡嗎?」
臨月說當然,「世子爺眼裡稀世珍寶見多了,就正是如此,姑娘誠摯的心意才會越發顯得可貴呢,況且……」
婉婉殷切等著她的後話,卻聽她忽然話鋒一轉,問:「姑娘覺得世子爺好嗎?」
表哥好不好?
婉婉當然說好呀。
「那姑娘心裡就不想多親近世子爺嗎?」
怪臨月太過將婉婉當成小孩兒,話問得有些直白,婉婉多少聽著有些奇怪,狐疑問:「月姐姐你是想讓我往後……主動去親近表哥嗎?」
臨月眼睛頓時亮了下,顯然就是這個意思。
然而沒等她再開口說話,雲茵在外頭聽著不對勁,已沉著臉進來,截口道:「說什麼渾話呢?你再把姑娘給教壞了!」
雲茵是老夫人欽點了濯纓館掌事婢女,臨月多少有些怵她,她一進來,臨月就悻悻地從床邊起身了。
但還忍不住在嘀咕道:「怎麼教壞了,世子爺將來是一家之主,咱們姑娘多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