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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的也沒聽見……改天再聊吧,裴跡,來,先吃飯。”
“哪裡沒營養?”寧川不服氣兒,笑著從廚房裡探出頭來,陰陽怪氣朝裴跡道,“小姑父,辛苦啦!先吃飯唄。哦對,還得勞煩您一趟,上樓去喊我們家那小子,也下來吃飯。”
裴跡笑著睨他一眼,“等著。”
瞧著他上樓的身影,寧川嘿嘿呲牙,扶著門傻樂了一陣兒,嚇不死你。
嚇?
——寧遠的房間,非必要,全家都不進。
裴跡毫不知情的上樓,敲了兩下門仍聽不見回應後,緩緩開啟了門。
“?……!”
真抽象
裴跡愣了足有半分鐘,視線落在房間內的“藝術品”上,慢吞吞的鑑賞著。
牆壁上綴掛的畫顏色沉重,風格大多暗黑、抽象,深淵、地獄,殘破的骨骼與軀體,長臺上有幾副逼真的頭顱,一條腿,半隻手掌,和幾個裸體的小型雕塑,都是放在晉江不能過審的型別。
再去看一切的始作俑者——正依坐在陽臺的細腿藤椅上,側臉垂眸,不知在細思什麼。
寬闊的露臺迎著夕陽暮色,面前支著一柄畫架,寧遠擎著畫筆,筆尖沾滿的濃郁硃色揮灑,便在畫布上落下一抹殘紅,畫面主體是一隻佈滿碎痕的手臂……也只有手臂。
也忒抽象了點兒。
裴跡看的後脊樑發涼,夕陽光色落在他細碎的頭髮上,耀出一片金光——怎麼看都該是鮮亮的潑墨,多彩而色澤盈潤的筆觸,在細膩的勾勒中綻放。
裴跡後知後覺,原來,不讓他搞藝術,不是偏見……純是全家害怕。
——寧遠似乎捕捉到驟然的靈感,蘸了一抹白,在手臂上重新構畫出森森肉骨,被剖切掉部分面板的手臂,詭譎的震撼著裴跡的“純潔心靈”。
裴跡聽見自己的聲音略顯猶豫,“寧遠?”
寧遠停住畫筆,慢騰騰的轉過臉來,還沉浸在構思中的神色,少了以往的燦爛笑容,顯得嚴肅而冷淡。
“……”裴跡道,“該吃飯了。”
“哦,稍等,馬上就好了。”寧遠轉過臉去,繼續補充和調整畫面的細節,那筆刷一下一下,在輕輕啄著裴跡的心。
裴跡緩步走過去,站在露臺交臨的位置,低頭盯著那幅畫看了好大一會兒,才問出聲兒來,“你在畫什麼?”
寧遠沉浸在藝術體驗中,給了個抽象的答案,“維納斯。”
“維納斯?”裴跡微微皺眉,努力給出自己的理解,“斷臂的維納斯?”
“嗯哼。”
“……”
裴跡又問,“什麼意思?”
“完美的,殘缺的,遺失的。”寧遠低聲咬著齒間,自顧自的說道,“你說,殘缺而熱烈的靈魂,應該怎麼呈現?——用完美?遺失的那個部分是□□,還是別的什麼?”
裴跡:……
聽見了,但不是很懂——比他的財務報表和股線資料還難懂。
他不敢貿然出聲兒,但寧遠也沒指望他回答——在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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