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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誤了人。”多深刻多地道,毛主席說的對,人民群眾掌握的,是絕對的真理。
我說:“李兄你說的地道,就是這麼個道理。情,情是什麼東西?摸不清,捱不透。”
錢麻子搖著蒲扇:“年紀輕輕的都愛鬧這個,小哥聽我老兒一句話,別死認牛角往前鑽。等你到了我這歲數自然曉得,什麼情啊意呀統統都是虛的。給你捏腰錘背洗衣做飯,那才是實在日子。”
捏腰錘背洗衣做飯,老子這輩子指望不上這日子了。老子斷袖,xxxx的是斷定了。但xxxxx的我就想不明白,老子斷個袖,為啥還斷這麼辛苦?
我望著李鐵三道:“人啊,就跟鍋一樣。一個鍋配一個蓋,正好又合適。要是一個鍋搞了兩個蓋,只能蓋一個,蓋了這個就要晾下那個,但是兩個都好,兩個都不能晾,怎麼辦?”
李鐵三說:“換著蓋。”
看樣子我比喻的不恰當,我說:“換個說法,一個蓋,兩個鍋,蓋了這個蓋不住那個,怎麼使?”
李鐵三說:“輪著使。”
我靠!
我說:“可人跟鍋不一樣,打不得比方。鍋蓋可以換著用,人不能輪著使。是哪個只能是哪個,比如一個釦子配一個眼兒,一個蘿蔔對一個窩。”
李鐵三沒接腔,錢麻子說:“看樣子小哥心裡的疙瘩不小。比方來比方去我倒知道些門道。你看上了兩個,只能要一個,但是兩個都舍不下。是不是這個事情?”
一針見血,銳利!我感動了:“正是這樣,您老能不能給我指點個迷津?”
錢麻子晃著蒲扇搖頭:“這檔子事情誰也幫不了,就比方說你吃這塊瓜還是吃那塊瓜全看自個兒願意,看哪個更順眼吃哪個。誰能幫你拿主意?”
我拋下西瓜皮長嘆,是,誰能給我拿主意?自己作了孽自己活不了,世人碌碌,誰知道我的苦?
蘇公子一句裴公子其實是個不錯的人,一刀子扎進我心窩。裴公子我也睡過了,蘇公子我也抱上了,往後的事情要怎麼搞?
蘇衍之一定曉得我跟裴其宣的事情,有小順在,裴其宣也該知道老子昨天晚上對蘇衍之乾的破事。我拿什麼臉,見這兩個人?
所以我跟蘇公子相對無言到天亮,等安頓蘇衍之休息好,約莫快到見其他人的工夫,我摸了外袍從後門逃之夭夭。
沒錯,老子就是孫子,臨陣逃了。不逃我拿什麼臉對裴其宣?老子一天到晚罵小王爺是個畜生王八蛋,xx的我馬小東更是個畜生王八蛋!一個對一個的事情,多出一個跟多出十九個,他媽的其實有什麼本質差別!多了就是多了,我個畜生王八蛋!
錢麻子風霜的老眼看著我:“小哥看模樣愁的很哪。都是有心有意,一心一意是個好詞,三心二意就不是好話。”
我五指掐進西瓜,汁水長流。
一個人在棚子外怯生生地叫:“少爺,小的來找您回去,家裡有事。”
我定睛看清那個人是小順,舉著袖子擦著汗,小心翼翼地看我。李鐵三說:“這位兄弟,家裡人來找,你就回去吧。人哪,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我擦擦手站起來,錢麻子從西瓜堆裡挑了個碧綠滾圓的花皮:“送的拿著別客套。天熱容易燥,消消暑解解熱,平心靜氣想事兒。”>r />
我從懷裡摸出塊碎銀子放在桌上:“您老也別跟我客套,本想跟兩位一起喝一杯,家裡人來找。只當兄弟請兩位吃頓小酒,等有空了大家再痛快喝一回。”
花皮夾在胳肢窩底下,小順察言觀色,沒跟我搶。一步三挪回了王府。
進前廳第一眼,就看到裴其宣。我腦子嗡的一響,心多跳了兩跳。裴其宣站在正廳裡含笑看我,看的我七上又八下。裴其宣說:“王爺可算回來了。我跟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