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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大概是見他面色蒼白,有些擔心地問:“方先生,你沒事吧?”
只可惜此刻的方閱執全然不在狀態,她說的話全部化成了嗡嗡的聲響,他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直接交身而過,彷彿並沒有看到她。
鄒琴捏緊了手裡的病歷,面上甜美的表情和毫不遮掩的愛慕統統消失得乾乾淨淨。她原本是要留在美國繼續深造,畢竟最好的醫學院最好的導師,她是使勁了渾身解數甚至連身體都奉獻了,才爭取下來的。所以當他導師問她是否願意與他一道來中國的時候,她斷然拒絕了,這個好色的老頭,兩人一同出遊他必定要對她動手動腳。
可是當她在一眾的英文單詞裡認出方閱執的名字的時候,幾乎不經思考便點頭答應了,她的心讓她的身體這麼遠誠實,她是如此想念他。
然而,方閱執永遠將背影留給他,這是她第一次與他正面相對,可他仍舊是這樣,連一個眼神都吝嗇於給她,他的眼神永遠只留給田絲葵。
方宅裡憂心忡忡的一大一小終於等到了人回來,只是去的時候是方閱執一個人,回來的時候人就是他孤獨的身影。
“椒椒呢?”方母急切地詢問。“她…不回來了。”方閱執模稜兩可的回答,卻沒有糊弄過方母:“老大,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今天不回來了,還是不會再回來了?”
方閱執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一下子坐在了沙發上捂著額頭,似乎很頭疼的模樣。方母簡直要被他逼瘋了:“說話呀老大!椒椒到底怎麼了?!”
這會兒是連方閱聲都著急起來,他很少看到哥哥這麼苦惱,即使從前他為了田絲葵偷偷跑出部隊的時候,被處罰了,也不會這樣苦惱。他以為他的哥哥永遠是笑的。
“那個人沒有死。”他說,還笑了一下。方母心一跳:“誰?”其實她已經了有人選,只是不願意相信。
方閱執動了動嘴唇,很吃力地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謝長斐,椒椒喜歡的那個人。”方母手裡的茶杯落在地上,幸好鋪著地毯,只是裡頭滾燙的水濺在了她的腳背上,她渾然不察:“那個人…不是死了嗎?”
“當初只是間歇性地心跳停止,並沒有真正的腦死。”方閱執嘆氣,“後來搶救回來,但是昏迷不醒,一直到幾天前有了甦醒症狀。”
“這麼多年你一直在救治他?”方母直覺得不可思議,“老大,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救了他,卻藏著他,一旦椒椒知道了,還不鬧翻天了?”方母忽然住口,“椒椒…是不是知道了?”
方閱執垂下眼,沒有回答。“你這麼做簡直…簡直…”方母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以為你這是善良嗎?這是愚蠢!你這根本是養著一顆定時炸彈,得不到任何好處,還可能炸傷自己。”
是啊,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後果,將謝長斐從死神手裡搶回來那一刻起,他便是做足了準備,那個人是田絲葵心愛的人,他怎麼可能放任他死去。
可當醫生告訴他謝長斐脫離生命威脅的時候,他又猶豫了,一點也不想告訴田絲葵,這是她擺脫謝長斐最好的機會,她不願意,就讓他幫她一把。
當一個人藏著秘密的時候,即使再會演戲,到底還是有細微的不同。他害怕讓田絲葵接近中心醫院,甚至是一公里的範圍內,都不願意讓她靠近。他開始有了秘密,不能告訴田絲葵的秘密,這讓一貫對她坦誠至極的自己感到慌張。
以謝長斐是生命為要挾,讓知道這個秘密的所有人都守口如瓶,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會演戲,有的人總藏不住憤懣,總是想把這個秘密說出來,那麼他只能用他們最珍貴的東西去打壓,因為他也要守護他最珍貴的田絲葵。
他揣著這個秘密年復一年,想著哪一天田絲葵將謝長斐忘了,忘得乾乾淨淨的時候,再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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