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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人都會拜入南海,雖不剃度,卻慣以佛門弟子自居。
其中東野昌老早就已經開始在世俗裡遊離,闖下了個伏魔劍的名頭,再加上溫文爾雅,名聲極佳。
只不過這一東一西,一佛一道,表面上和和氣氣,實際上卻是明爭暗鬥,互別苗頭。
此時東野昌和西門靈鳳這兩個新一代的佼佼者,在這個簡陋不堪的酒肆裡相遇,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更何況旁邊還有個最喜歡損人不利己的許霆在,沒事也會搞出些事來。
鑑於門第的緣故,西門靈鳳對東野昌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再加上東野昌一連串夾槍帶棒的話,更是勾起了心頭的憎惡之情,秀眉一挑,一樣話裡有話地冷聲道:“我西門家從來都是隻掃自己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對於長安並無覬覦之心,更何況是遠在南疆,鞭長莫及,要不然你東野昌又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神氣活現,猶如……”
“猶如一隻chūn天裡的雄孔雀,趾高氣昂地向雌孔雀展露自己美麗的羽毛。”許霆突然冒出了兩句帶刺的話,只不過滿臉的憨厚,坦然若素地面對著兩道shè過來的冷冽的目光,就好像剛才的話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撲哧。”一聲嬌笑,廖巧巧用手掩著櫻桃小口,雖然努力將要收斂笑容,但是一想到許霆的話,頓時就忍俊不禁。
在兩個針鋒相對,怒不可遏的仇家之間挑動是非是很容易的事,就如同在駱駝背上放上最後一根草,微妙的平衡頓時就會被徹底打破。
許霆扔過去的不僅僅是一根稻草,而是一個裝滿了火yao的炸彈。
廖巧巧的那一聲笑,更是點燃引線的火星。
東野昌頓時就扯下了風度翩翩的偽裝,倏然回望,jīng光四shè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許霆,殺氣直衝華蓋。
黑衣同伴本來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廖巧巧的身上,此時也神魂入竅,轉過頭來看了許霆一眼後,忙道:“東野兄,大人不記小人過,犯不著跟這種不知死活的小輩一般見識。”
“徐兄,你知道他說的話有多難聽嗎?”東野昌殺氣騰騰地瞪視著許霆,心裡鬱悶得想要吐血,剛才這小子裝瘋賣傻騙了自己一瓶子丹藥不說,吃幹抹淨立馬就不認人了,就算有心緣攔著,他也要將此燎殺掉,要不然rì後在修真界如何立足。
生氣的不只是東野昌,許霆的話一樣將西門靈鳳噁心地夠嗆,更是犯了她的忌諱,她名為靈鳳,卻被許霆一句話貶低成了孔雀,怎能不惱火?
“你怎麼說話的?登徒子。”西門靈鳳冷冷的看著許霆,呵斥道:“不會說話就把嘴巴閉上,沒有人會把你當成啞巴。”
既然火已經燒起來了,唯恐天下不亂的許霆決定再扇一把yīn風。
於是他裝出一副如夢方醒的樣子來,一把扯住心緣的袖子,朝他身後藏去,一邊可憐兮兮地看著東野昌,滿臉無辜地道:“對不起,我剛才說錯了,我本來是想說鳳求凰來著,可我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鳳凰,只見過孔雀,所以……東野公子,你別殺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跟你是一夥的,我想報答您的恩情呀。”
說到這,許霆已經是嚇得面如土sè,臉上的肥肉也是一個勁地抽搐,聲音顫抖著道:“東野公子,你別生氣,我幫你解釋。”說著扭過臉去看著西門靈鳳,苦著臉道:“很抱歉,我嘴笨,剛才的話多有冒犯,可我真的不是什麼登徒子,並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當登徒子的,你看,我又沒錢又沒勢的……”
不等他把話說完,東野昌就已經忍耐不住了,冷聲道:“心緣大師,這胖子三番兩次辱沒與我,難道你還護著他嗎?”
“我沒有,我真沒有。”許霆憨厚的臉上滿是恐慌和無辜,還有一些委屈,邊搖頭邊為自己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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