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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門子弟,都有這般罔顧生死的冷漠?或是該說,難怪這二人是“多年好友”嗎,乍見如此情形居然如此平靜。眼睛看不見,心也會看不見嗎?!
密室之內。
歐陽少恭收起笑容,看向墨北微。
“墨姑娘以為,千觴之言如何?”
“廣陌大概也會這麼說吧……到底,還是有那麼一點沒變的東西。”
墨北微神色間閃過欣慰。
“那麼,墨姑娘對此處……有何感想?”
歐陽少恭盯著眼前的人,似是要看清她每一個細微的神情。
墨北微疑惑地說:“有什麼好感想的?”
歐陽少恭不由得一怔。
墨北微想了想,補充道:“這些標本也不算太難看。那邊的屍身,你至少在她死後才動刀子吧……你可能無法想象……有的地方……硬是從孕婦肚子裡剖出不成形的(肉)塊,放在透明的罐子裡研究……用儀器維持人的呼吸心跳,活生生地分離出內臟……以活人做實驗,極盡可能地刺激人的痛覺……那種鬼地方,根本沒把‘人’當成‘人’。”
那是……被慘白和冷灰的金屬色填滿的七耀教會的研究所。
每一個守護騎士都會被帶進去,反覆地檢查、反覆地進行極限的刺激以獲得“精確的身體資料”。
肌(肉)的強度和協調(性)、體力和耐久力、痛覺和承受極限、極限的爆發力、失血多少才會到達瀕死的界限、聖痕爆發後身體的變化……
即使她以身為“守護騎士”而自豪,也對這種定期的檢測沒有好感。諷刺的是,這些檢測獲得的資料,卻實實在在地多次幫助她逃過了死亡線。
守護騎士,對於教會而言,只是“工具”,而不是活著的人類。
墨北微嘆了口氣。
“……不說這個了,好嗎。”
歐陽少恭聽得心驚,更是詫異疑惑。
“墨姑娘所言……是何處?”
墨北微搖搖頭,沒有回答。
歐陽少恭忽而閃過一個念頭,懷著連他自己也難以分辨的心情開了口。
“以活人做試驗……墨姑娘,莫非,曾經親歷過……”
墨北微轉身往門外走去,語氣還算平靜地回答:“我是被做試驗的那個。
歐陽少恭望著墨北微的背影,忽而感覺自己方才的猜測太過分了些。
“墨姑娘……”
“沒什麼,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再說,也不是沒有好處。”
“好處?”
“……呃……”
墨北微差點順口說了答案,話到嘴邊才發現不合適告訴(性)別的“男”的生物,於是果斷地嚥了回去。
“沒什麼啦,能提高一些生存的機率而已。”
雖然給予了選擇的權利,事實上,大部分騎士團的女騎士都接受了那個手術——從此拋棄了作為普通的女(性)生存的可能。
戰士沒有(性)別,也不能有多餘的弱點。
事到如今,早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況且,她本也不覺得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尹千觴瞧著天色漸晚阿墨也沒再出現,心裡雖有些奇怪,卻也不願深思,口中念著“反正是阿軒的事,自然要幫忙”,幾分真醉幾分假醉地搖晃著躲到了角落,等著偷酒的犯人出現。
等了沒多久,他聽到了腳步聲。
兩個。
其中一個還頗有些熟悉,唔,另一個似乎也聽過。
尹千觴從房屋和石壁的夾縫中走出來,望著相伴而來的兩人,不由得挑了挑眉。
“喲,少恭,你和阿墨居然當真認識啊?”
面對尹千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