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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啟封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嗅著醇厚的酒香,扯了扯嘴角。
“這是我老師說的,我試試看這是真的還是假的,雖然我覺得她的話沒什麼可信度。”
歐陽少恭眼看著墨北微把酒喝下了肚還說這種話,不禁失笑。
“墨姑娘可莫要喝醉了。”
墨北微仰頭灌下幾大口酒,低聲自語。
“要是那麼容易醉就好了。”
她確是想要喝醉,這才從詩詩那裡拿了許多酒,若不是怕自己說漏了嘴,她本想和詩詩大醉一場。
但是,她有她的原則,詩詩只是普通人,她沒道理把詩詩牽扯到這種危險的事情裡。
歐陽少恭目光一閃,驚疑不定地看過去。
眼看著地上酒罈逐漸增多,墨北微還是沒有半點醉態,他右手輕釦著左臂,微微皺眉。
墨北微都懶得一壺一壺地拿酒了,一次取出了許多放在地上,有的開了封,有的沒開。
如此過了小半個時辰,太陽西沉,天邊染上了霞光,兩人仍是沉默地坐在地上,一人喝酒,一人不語。
等到天色漸晚,從暖色退成了墨藍之時,地上的空酒罈已有十數個。
歐陽少恭到底看不過眼,尋了一個小酒罈,以袖遮掩,一手彈落些許藥粉,而後提起酒罈輕輕搖晃,遞給墨北微。
墨北微順手接過去,沉默地喝酒。
半壇酒入喉,她忽然停了下來,一手捂著額角,輕輕搖了搖頭,發出一聲悶哼。
“墨姑娘?”歐陽少恭試探地問道。
“頭暈。”
墨北微雙手捧著酒罈,臉頰泛紅,比平時多了幾分紅潤。
“怪事……這又不是茅炎白酒,我應該沒喝多少啊……”
墨北微晃了晃酒罈,一手抓著,信手點著地上的罈子,數到二十一的時候,她停下了動作,右手食指抵著眉心,狐疑地自語,“我怎麼覺得自己沒喝這麼多……”
她對著地上整齊的空酒罈犯起了迷糊,又數了一遍,還是二十一,她抓了抓頭,奇道:“記錯了?”
歐陽少恭冷笑一聲。
往日裡他知道墨北微能喝酒,倒是不知道,她這麼能喝酒!
聽她這種語氣,顯然二十幾壇根本不算什麼了——若不是他偷偷倒空幾個酒罈,她打算喝上多少!
催人入眠的藥粉,常人沾之即倒,她喝下這幾口,居然只是頭暈。
好得很,當真好得很——!
歐陽少恭扣了個指訣,正要施咒,忽見墨北微站了起來,“咣”的一聲將酒罈摔在地上,右手一拂,翻手便是一柄水色長劍。他心裡一咯噔,換了指訣,誰知墨北微看也沒看他,縱身一躍,跳出一丈左右,這才拔劍出鞘,挽了個劍花,腳踏七星,舞起劍來。
“意氣凌霄不知愁——”
青藍的長劍劃破空氣,竟似切斷了風一般,帶來瞬間奇妙的沉默。
長劍斜揮而上,直指天空,與星星相互輝映,恍惚之間如牽動了星光。
墨北微在空中一個旋身,腳下虛踏,生生在半空定住了幾息,彎腰後仰,騰身旋轉,手上指訣變幻,與極快的瞬息刺出數劍,劍氣破空發出清吟。
空中殘留下無數青藍的劍影,便如蓮花綻放一般。
此時,墨北微已輕巧地落了地,她無需思考,踏出幾步,恰好便是北斗七星的方位。
墨北微腳踏星位,左手打出劍指,斜指天空,右手長劍一振,迎風刺出,朗聲誦道。
“願上玉京十二樓——”
斷水本是古劍,此時劍身隱隱覆了一層淡淡的白光,與本身的青藍之色相合,呈現出清透的玉色。
她一個旋身,長劍橫掃,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