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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你才能把心放在家裡!]
……
躺在血泊裡的年輕女子。
[……你……真的愛過我……嗎……]
因為丈夫的身份被人發覺而遭到挾持的妻子得知丈夫在“任務”和“家人”的二選一里選擇了“任務”,在鮮血逐漸流盡的過程中,她失去了對於愛情的所有信任。
……
“若是我不介意呢?”
歐陽少恭的笑容有了幾分不同,比先前更多了幾分真意。
“我不會讓你‘一人’在險境裡。”
墨北微一怔。
“我會與你同行。”歐陽少恭微笑著望著墨北微,“如此,墨姑娘……可願重新考慮?”
墨北微的心湖驟起波濤,頃刻間一片混亂。
“與你同行”……
呵,不是沒有人說過啊……
“……不可能的……沒有辦法……”
墨北微閉上了眼睛,笑容中有了苦澀的味道,“我總有一天會離開……我要走的路,沒有人能一起。”
歐陽少恭有了片刻的怔愣。
這句話,他曾聽過——在墨北微的夢裡!
夢中少年模樣的司徒謹曾經對烏蒙靈谷的巫祝惠心說過,我要走的路,你走不了。
如此的相似。
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關係,為何會不約而同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為什麼他們篤定自己一定會“離開”。
剎那間,歐陽少恭想到了另一個人,那一位總是溫柔地笑著,目光比鏡子更犀利的女子——蒼遙姬。
蒼遙姬的“魂魄相隨”,是否透露出另一個訊息……
歐陽少恭沉聲問道:“若是,能夠一起呢?”
墨北微怔在原地,許久,苦笑著搖頭,如同想到什麼一般,眉梢暈上了柔和的思念。
“……不會再有那樣的人了吧。”
這句話如同尖刀般刺過歐陽少恭的心,帶出一片血色。
歐陽少恭壓下驟起的不悅,將裝著耳環的木盒向前推了些許。
“……墨姑娘不必說的如此決絕。或是哪一日改了主意,便戴上這對耳環……我等著你的答案。”
墨北微蓋上木盒,將木盒往回推,卻推不動。
“……我不要。你送給別人吧。”她側過頭,側臉在燭光下顯出幾分寂寥,“我不值得等待。”
“那是我來決定的事情。”歐陽少恭按著木盒的一邊,一瞬不瞬地盯著墨北微,“就這麼說定了。”
半晌,墨北微手上一鬆,木盒當即被推到她手心裡。
“……算了,什麼時候你後悔了,問我拿回這個好了。”
歐陽少恭唇邊揚起一抹微笑。
“墨姑娘怎知,後悔今日所言的人,不會是你?”
墨北微一聲不吭地往門外走,腳步快得透出了倉皇的氣息。
歐陽少恭靜靜地笑著,想著墨北微之前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我們這種人……何必去連累別人呢,自己能活到什麼時候……會死在什麼地方……根本無法預料。
——說不準什麼時候,自己就會突然不見了。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別人的承諾。“一生一世”……我擔負不起。
不知何時何地便會死亡的人,並不是只有她,他也一樣。
但是,他們都一樣,為了生存下去竭盡全力。
越是認為自己“擔負不起”的人,越是有擔當,正因為認真地思考過,衡量過自身的全部,才會給出這樣的回答,若是輕巧地承諾一生,反而讓人懷疑那份諾言的重量。
真正重諾的人,從不輕易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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