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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今天正是雙喜的好日子,就將中秋的家宴一併辦了吧。”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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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乾二十四年,中秋前夕,南郡國主樑盟於璋隆殿恩宴新科士子,時九皇子梁待拜女狀元喬言為少傅卿,國主大喜,厚恩賞之,有人言:喬言者淡薄如水,恩寵於前而面無喜色。亦有人言“言特立獨行,觸逆後宮當權者,其境危已。”
執事史官何綴是夜如此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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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言在殿內被黃守宇攔住,諂笑的請她上了偏殿外的一輛馬車。
馬車通體烏黑,在偏僻的地方靜靜的停著毫不起眼。車廂不大卻很實用,中間橫著一張茶几,案上香茗嫋嫋,喬言整整衣衫,深吸口氣淡淡的望著對面端坐的麗人。
剛才殿上的對峙吃了癟讓她著實氣惱。影妃挑了眉梢閉目養神。
喬言斂了衣衫“方才微臣多有得罪,還望娘娘大量不予介懷。”說著矮了身子對影妃行了一禮。
好個精明剔透的人兒!影妃在心底暗暗感嘆,自己未發的責備之言先被她堵了回來,如此,若是自己再去計較倒顯得沒有了氣量。人言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女子也絲毫不差啊,想到這兒,影妃索性開門見山。
“少傅卿是個明白人本宮也就不兜圈子了,南郡形勢如何想少傅卿的慧眼也看的分明。暴殄天物聖所哀,如今的天下被這等庸碌之輩掌控,卻叫百姓苦不堪言。本宮和少傅卿一樣雖是女子卻也胸懷天下……”
一口一個天下、百姓,喬言神色閒適的靠在車壁,只差譏笑出聲,百姓苦不堪言?一路走來看見的是一片歌舞昇平,商旅繁茂,何來的苦?想擺個愛民如子的樣子這理由委實太拙劣了。
影妃的聲音漸漸停下,她從喬言眼睛裡沒看到一點興奮激動之色,相反那裡冷淡疏離如常,靠著車壁幾乎是在暇寐!
“娘娘,”她終於開口“如娘娘所說,微臣確實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承蒙娘娘是個賢明的主子,微臣才敢斗膽直言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喬言只是一介小女子,少傅卿這個位置已是感恩戴德,再無他求,至於天下,黎民等等,喬言不是不掛懷,只是能力有限,雖能做得詩詞,但終歸是風花雪月的事兒,朝政大事喬言卻是生澀的很。所以對於娘娘寄予臣的厚望,喬言怕是要讓娘娘白費心思了。”那神思閒淡的女子面對影妃冷光四射的犀利眼神毫無懼色。
“胸懷錦繡如你,少傅卿怎可不為自己思量前途?一朝得了天下,少傅卿便是功在社稷,榮耀地位豈是個區區南郡少傅卿可比?”
“娘娘,人各有志,莫可強求,喬言閒散慣了,實是擔不起這麼重的擔子,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無論這天下歸何人掌握,喬言都只是寄寓其中的一個凡夫俗子,天在,地在,便知足了。”
喬言沉靜的眼中有怒氣隱隱。天下天下,為什麼全都覬覦這個平平靜靜的天下,又何苦封官與爵,恩威並加的強加於人?
“喬言,你當知道”影妃臉色陰沉緩緩開口“本宮不說自己有多大本事,但是一個二品官員本宮還是能捏在手心的。少傅卿如此有恃無恐的拒絕本宮,可是心中已有打算,尋到了英明賢主?”
若真如此,那你只有死路一條。影妃雙眼微微眯起,喬言已感到升騰的殺氣。
她怒極反笑“恕臣愚鈍,未能明白娘娘的用意,微臣只知道人浮於世,如同芥子,能安穩一生,吾願足矣。”說著,喬言已經弓起身子挑起車簾。
“另外,”回眸看向影妃鐵青的臉,喬言似冷笑般輕聲道“微臣權當今日之事未曾發生,娘娘請好自為之。”
黃守宇驚訝的看著喬言從馬車上下來,坦然的看不出情緒,她對著車內拱了拱手“微臣告退。”
腳步聲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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