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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印子也沒細問,他知道面冷的喬言實則很是心軟,看著小粉兒為自己而死,這會兒正是傷心難過。她一向已冷漠疏離示人,實際,他知道,她只是在害怕有人對她太好,讓她的心有了牽掛。
“墨雲”帳簾一掀,梁閔略帶驚慌的就快步走了進來,身上依舊是白日裡那件白色綢袍,喬言的視線在他的頭頂掃過,那裡的髮髻挽的整齊利落,一根玉簪橫插,中間嵌著一顆珠玉。身上的衣物也平整乾淨,毫無褶皺。
她收回目光,見禮:“王爺。”
“這是……”梁閔一進來就被眼前駭人的場面呆住,他看了看剛死的刺客,又掃了眼橫屍在床上的小粉兒,心裡便明白了八九分。
但是喬言刺客正站在這一片血泊之中,加上她之前並未梳洗,手上,腿上綁的厚厚的紗布,顯得她分外落魄。
“墨雲若不嫌棄,先到我的營帳之中將就一晚。”他向她發出邀請。
“墨雲是臣,豈能和王爺同帳?亂了禮法。多謝王爺美意。”她婉言拒絕。“小粉兒是個好姑娘。”
“恩,我理會得。”梁閔點點頭,明白喬言的意思。“我會好好安葬她的,墨雲且安心吧。”
“外面怎麼了?”喬言問他。
他揚眉,摺扇搭在手掌上,苦笑:“外面是在喊捉拿刺客,可真正的刺客卻已經被掌斃在此,看來我是要好好查查了。”
他眼皮底下,竟然都敢生出事端,混進尖細,這個王爺,他還要不要做了?
喬言冷笑幾聲,“如此最好。”她也不問梁閔說的外面的玄虛到底是什麼,直接對小印子使了一個眼色:“微臣告退。”
“等等,”他有點不明白喬言為什麼忽然對他冷漠起來,看著他的眼神雖然如常,卻讓他渾身不自在,“墨雲今晚宿在哪裡?”
“天為被,地當床。”
“哎,墨雲先去梳洗,待會兒有客人要見。”
喬言有點驚訝,這個時候,這個當口,會是誰要來見她?
***
營帳之中,幾人,圍著一張書案,席地而坐,皆是清一色的黑色斗篷,一個為首的體型碩健,端茶自坐,仍然虎虎生威。
另外兩個一個是裡穿紅色套裝的俠客裝扮,一個是挺背直腰的年輕漢子,顯然是受過極其嚴格的訓練才能有的軍人風範。
在他們對面的則是剛剛和喬言說話的梁閔。
白色摺扇輕搖,黑色的“逍遙”二字上下翻飛,晃得梁盛頭暈,“老六,這大冷的天你那扇子就捨不得放下。”
梁閔勾眉一笑,收起摺扇,他這麼聽話,讓梁盛嚇了一跳,其實,他們這對兄弟平日並不怎麼來往,只是偶爾在朝堂上才能遇見彼此,而這個遊山玩水的六王爺逍遙自居,一年裡大半時間漂泊在外,到年底才能見得一次真身。是以關係更加生疏。
只是,梁盛發現,自從喬言來了之後,他還沒張羅著出去遊玩,乖乖的在皇城裡養魚喂鳥,撫琴弄詩,和文人雅士來往,自得其樂。
難道梁閔也對喬言存了分心思?不能啊,他又不要和二哥爭搶江山皇位,喬言對他該是百無一用,要說起來,那次恩宴上,他們琴笛相和,倒是般配。
“少傅卿到。”
梁盛霍的站起來,迎上去扶住喬言,她正晃晃悠悠的靠著小印子走著,見到梁盛,莞爾一笑:“好久不見,勵王千歲。恕微臣傷病在身,不得見禮。”
“見什麼禮?墨雲怎麼搞成這副模樣?”梁盛的語氣裡盡是心疼和怒氣,“她真敢做到這般地步,夠狠!”
喬言眉峰一皺,假裝不知:“王爺在說什麼?”
“啊,沒什麼,傷得厲害麼?可有御醫看過了?”他扶著她坐下,小心翼翼。
梁閔看得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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