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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寫信給在北京的湯若望等人,信中附錄了這篇文字。一是請他們幫忙指點一番,二是打算請他們起而響應,讓這個中華新教無法在教徒們當中得到承認,最後不得不灰溜溜的收場。
但是,試看今日之山東,究竟誰家之天下?
李華宇老早就看龍華民這個神棍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傳教有些生氣,但是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收拾他。正好,父帥建立扶植了這麼一個教派,這教派是做什麼的,他李大公子怎麼能不知道?於是,立刻便將相關的公文、經書派人給龍華民送去。原本打算順水推舟的將他發展的教徒和組織收入中華新教體系,但是不想此人卻如此的不識好歹,居然說父帥籌劃建立的這個新教是“偽教”、是“異端”?這還了得!
原本照著李華宇的意思,命人將龍華民找來,一刀殺了就是。
但是,他身旁的梁寬畢竟歲數大了些,較為老成持重。
“大少帥,殺了倒是容易。只怕是殺了會有些手尾不好收拾,不如這樣,這個紅毛番鬼在山東傳教。既沒有咱們主公的公文,也沒有朝廷的旨意。屬於非法私下裡傳播,便和那些販私鹽的沒有什麼兩樣。索性便將他遞解出境便是!”
可是,還不曾派人到魯西南去通知當地的官府。這龍華民的嗅覺比狗還靈些,耳朵裡聽到了些風聲之後,立刻腳底抹油溜之乎也。完全不像創教祖師爺那樣,明明知道有人出賣了他,還能把徒弟們召集到一處一起吃晚飯的那般迂腐。
不敢明目張膽的離開。龍華民只能是將頭臉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混雜在流民隊伍當中,從魯西南沿著幾條河流,隨著大流向前行走。一路上不敢在州縣村鎮經過,都是在野外露宿。
不過好在他身處流民隊伍當中,這些人也大都如此,倒也不引人注目。
“神父,我們這樣子的走,到底是要往哪裡去?”覷個空子,見周圍沒有人的時候。他的助手低聲的向他詢問去向。
“北京。咱們要去北京!”
“去北京!?”那助手有些惶惑了,行走了幾日都是向南走,如何能夠去得了北京?這不是典型的南轅北轍是什麼?
“不,我們要是向北直接穿過山東腹地的話,很容易被那些新教的幫兇抓到。所以,我們便儘量的縮短在山東的逗留時間,向南,進入南直隸,或是到清江浦沿著運河南下到南京,然後搭乘海船北上天津進京。或是在黃河邊上。混上運載難民的船隻到海口,然後再想法子找到北上天津的海船進京!”
“到了北京,我要聯合南堂的同事們一道發文抨擊阿方索這個異端頭子,還要寫信給教廷。向他們控訴阿方索背叛上帝的罪惡!要求他們宣佈新教是異端,我要把阿方索送上火刑架!”
說得興奮處,在火堆旁取暖的龍華民,那張往日裡慈悲仁愛的面龐,在火苗的躍動之下,顯得異常可怖。
南堂。始建於1601年(也就是萬曆二十九年),是萬曆皇帝批給來華耶穌會教士的住地。義大利藉耶穌會士利瑪竇來京後也在此地居住。並且以黃金五百兩買下其住地旁的‘首善書院‘(原為明東林講學之所),將其作為私人祈禱所,規模很小。隨著信教人數的不斷增加,萬曆三十三年,利瑪竇神父將其改建成了一座小教堂。當時北京有奉教者二百餘人。這裡始終是在華耶穌會教士們的一個核心所在。此時在南堂主持教務的則是湯若望,他的弟子南懷仁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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