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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挺拔的身影在煙熏火燎中也可入畫。更神奇的是,他的衣服不會濺上油汙,頭髮不會蓬亂,清清爽爽地進去,又清清爽爽地出來。
秋寧沒事的時候喜歡在門外靜靜看他做飯。看著看著就含了笑意。
這時候步隨雲便會不時回頭對他眨眨眼,或者笑一笑。空氣中情意流轉,甜蜜得化不開。其他人知趣避開,讓他們獨享無聲勝有聲的情趣。
秋寧被喂胖了。雙手也靈活自如,還能使力。他開始按以前學過的雲南王內功心法練習,因為有步隨雲在旁指導,進步飛快。
除了療傷練功,他和步隨雲就是每日彈琴,興致高的時候,兩人一起譜新曲。有時候也吟詩作對,或帶上長生、阿成徜徉山野。晚間床榻上更是肆意取樂,盡享魚水之歡。
這段日子是秋寧多年來最輕鬆最快樂時光。他幾乎忘記那些難堪往事,甚至忘記了今夕何夕、此處何處。他感激步隨雲帶給他的幸福,愈發溫柔乖順繾綣情濃,自不必說。
只是秋寧的腿一直不見起色。因為過得太好了,他幾乎忘記自己還身帶殘疾。偶爾想起來,被步隨雲安慰幾句便丟開不管。
不知不覺到他們麒麟谷已有月餘。其間一直是阿成往返王府傳遞訊息。
這天,阿成一大早回了王府,到中午時分,步隨雲開始坐不住,和秋寧說話時有些心不在焉。秋寧猜他是在等王府的什麼訊息,並不多問。午飯過後,照例午睡。
步隨雲待他睡著後,到谷口的草亭看書,手裡的書卷沒翻幾頁,眼睛倒往谷口瞟了無數次。
未時一刻,終於聽到谷外隱約傳來馬蹄聲。他霍然起身,步下臺階,就見阿成騎馬而入。
阿成看到他,翻身下馬,喊一聲:“先生。”
步隨雲迎上去,問道:“府裡可無恙?”
“一切都好。這是王妃給您的信、這是水邱少爺給秋公子的、這是將軍給您的、這是蕭神醫……”
步隨雲不等他說完,一把搶過那封最薄的信展開。上面既無稱呼也無署名,只寫了八個字“原無約定,請勿相逼”。
步隨雲明顯被怔住了。拿著信紙發了一會兒愣,他慢慢將信紙塞回信封,問阿成道:“你見到蕭神醫了嗎?”
“沒有。小芙不讓我見。”
“她沒有別的話了?”
阿成見他神色不好,茫然地搖頭,“沒有。”
步隨雲仰頭長嘆一聲,低低嘟囔:“真的惱了。”
他踱回草亭,若有所思地坐下,眉頭緊鎖,目光也變得淡漠。阿成曉得他遇上了難題,只默默地站在一邊。”
秋寧醒來時,步隨雲已收起煩難神色,仍是一臉雲淡風輕的笑容。
他把水邱靜的信遞給秋寧。
秋寧展開看,漸漸露出笑容。
步隨雲湊過去攬了他的肩頭,與他同看,“阿靜寫了什麼?”
“趙將軍讓族人去軍中當獸醫,有些族人起先不願,阿靜和長老們逐一說服。還拿出族長派頭……他領著族人在軍中歷練,學了不少東西。你看他寫的,如今定州戰馬的病患沒有能難倒他的……謔,口氣好大!”
“阿靜是個聰明孩子。以前是被保護得太好。”
“你說得對,應該放開手讓他做些事情,他才會成長,才會有擔當。”秋寧仰起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他的眉宇全舒展開來,不見一絲陰霾悵惘。步隨雲不知為何有些心疼,把他摟得更緊些。
秋寧順勢靠在他肩頭,有些嚮往地開口道:“阿靜都長大了,我也該做些事才好。”
步隨雲的臉僵了僵,“你想做什麼?”
“不知道啊。如今雖然舉族安定下來,可是一沒有報仇,二沒有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