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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馨撫著微微突出的小腹,擺了擺食指道:“下毒暗殺是下策,能讓聖上治他的罪才是上策。”
金姑姑面露疑惑道:“皇上寵了他那麼多年,豈會捨得?”
木馨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道:“父親已有安排,到時候聖上一定會懲治他。”
……
次日,木馨親自去昭文閣送茶點。
墨欽見她挺著肚子前來,也知這段時間冷落了她,免不了要安撫一番,便揮退眾人,與她單獨喝茶。
秋寧從她身旁經過時,她瞅見秋寧脖頸上的紅痕,暗自咬牙,指甲劃破臂上挽的紗帛。
墨欽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秋寧的背影,咳了一聲,道:“馨兒,過來陪朕吃茶。”
木馨笑吟吟地撿了一塊糕喂進墨欽嘴裡,“欽郎覺得味道如何?這是妾親手做的。”
“味道很好。沒想到馨兒如此能幹。”
他將木馨攬坐到腿上,輕言軟語地繾綣一會兒,方道:“朕想齊蘅之的那些話不可信。媚兒當年救過阿良,他沒理由去害阿良。他畢竟伺候朕那麼多年,朕不願為些沒影兒的事罰他。馨兒不要怪朕。”
木馨蹙眉搖頭道:“秋公公是欽郎的人,欽郎自然是瞭解他的。妾原來也覺得秋公公是謹慎純良之人,可是……”
“可是什麼?”
“妾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朕不怪你就是。”
“父親最近查到一些事情,都與玄王和秋公公有關。據說秋公公乃是藥師國皇族後裔,他曾聯手天璣閣的人刺殺齊行忌,自青海郡王進京以後,他又與郡王老師步隨雲過從甚密……”
“不可能!”墨欽聽到“天璣閣”便沈下臉,冷冷打斷她。
木馨咬著嘴唇道:“秋公公確實經常去落霞宮。而且父親在玄王別院發現一夥來歷不明的人,其中有個孩子與秋公公一樣有紫眸。據說那些人是藥師國遺民。”
墨欽不悅道:“秋媚音是燮國人。燮國也有紫眸之人,不能以此斷言他是藥師國皇族。”
木馨又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陣。
墨欽臉色大變道:“此事當真?”
“欽郎後日去參加父親的家宴時便知真假。”
……
木馨走後,墨欽想著她的話,不由得心煩意亂。
他丟下奏摺,直往懷良祠而去。
初春中的懷良祠恐怕是後宮最荒涼的地方。平日裡,墨欽怕傷心,輕易不來,而今天,只有站在木良靈前,他才能獲得一點兒平靜。
他拿下木良的牌位,擦了又擦,然後緊緊摟在懷裡。但是一塊木頭並不能給他力量。他心裡仍然充滿疑惑。
“阿良,你走以後,朕不知何人可以相信?連媚兒好像也在說謊!你說得不錯,朕並不適合朝堂的複雜……你明知道朕不適合,為什麼要丟下朕先走?”
他抱著靈位盤坐在地,腦海裡全是過往的回憶。
他忽然發現,自木良去世後,柔情似水的媚兒一直在熨帖他的孤獨與空虛。
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看到?
他幾乎後悔答應去參加木永楨的家宴。也許在內心深處,他並不想知道真相……
……
既然是家宴,赴宴的人自然不多,只有皇帝和昭妃,並幾名信王親友。
朝廷如今危機四伏,齊行忌一路搏殺即將回到藩屬;大順軍隊突襲國境,玄王頻頻告急。然而木永楨隻字不提,依舊談笑晏晏,彷彿仍是那歌迷舞醉的太平盛世。
酒過三巡,木永楨忽道:“老臣曾聞,東海有藥師國,國人貌美聲如天籟,後為齊行忌所滅,只有少數族人流落民間,或有人得之,令其歌舞助興,倒為一樁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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