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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裡的骨屑一一揀出來。他仰面躺著,如同石像一般平靜,嘴唇都沒有動一下。
秋寧捧著一碗血水跪在旁邊,眼淚一滴滴落在碗裡。
等軍醫離開後,墨欽撫著他的臉,柔聲道:“別哭了。”
秋寧哽咽道:“我害怕會失去你。”
墨欽無所謂地笑笑,道:“傻子。”
後來,木良來了。秋寧不得不讓出地方給他們。
那一晚,木良在營帳裡陪伴墨欽。秋寧也在帳外守了一夜。
木良替墨欽出戰,拿下城池。墨欽望著開啟城門迎接他的木良,欣然微笑。那笑容中有驕傲,有滿意,還有……愛慕。
琴絃砰然而斷,劃破了秋寧的手指。
秋寧瞪著溢位的血滴,想著墨欽受傷流血的樣子……他的目光移到案几上放的琉璃盞……
酒有問題!
他打了個激靈──那奇怪的味道是……“沈夢”!
藥師國人擅用毒,銀器試不出他們的毒藥,而中毒的人無論怎樣檢查也查不出所中之毒。
其實,他們用的全是平常藥材、甚至是食物,秘訣不過是物種的相生相剋。
當初與天璣閣合作時,作為交換條件,秋寧將藥師國用毒的方法告訴了虞閣主。虞閣主舉一反三,用一種常用香料配合特製美酒,製出讓人筋骨癱軟無力的迷藥“沈夢”。那種香料平時膳食都要使用,不會被人懷疑,而那酒單獨喝時也只是香洌一些。
剛才秋寧聞到的味道便是那種酒的味道。長生不會無緣無故給墨欽喝天璣閣的酒。難道,他是想行刺墨欽?
這個念頭一起,秋寧最近的疑問全找到了合理答案。
天璣閣弒君,一定和玄家脫不了干係!
秋寧推案而起。
跑出幾步,他又頓住腳步。
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果墨欽死了,齊氏便失去靠山,你和玄氏合作,一定能報仇!”
秋寧捂住耳朵使勁搖頭,“不!不!他不能死!”
“為什麼呢?他死了,你報仇會更容易啊!你不是為了報仇,什麼都可以做嗎?”那聲音繼續誘哄。
秋寧咬牙道:“我不能讓他死!”他腳步再起,毫不遲疑地跑出營帳。那聲音被他堅決地拋在腦後。
秋寧跑到馬廄牽出坐騎,翻身而上,一抖韁繩往西奔去。
西面有大片密林,不但藏著兇猛野獸,也容易藏匿刺客。一般人狩獵喜歡去東面的樹林,但是墨欽喜獵猛獸,狩獵時必去西面。雖然事先有人到林中搜尋過,那麼大那麼密的林子,如何能處處搜到?而且墨欽為了能在狩獵中撥頭籌,常常走一條直通樹林深處的隱秘小路。
這條小路只有經常跟隨皇帝狩獵的人才知道,包括長生。
秋甯越想越著急,不停地抽打坐騎,馬的皮毛都被他抽掉了不少。他沿著小路進入樹林,越往裡走,越幽深茂密,馬也逐漸慢下來。
忽然,他聽到隱隱的刀劍相搏之聲,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他急忙催馬過去。只見墨欽和皇帝的飛龍衛正和十幾個黑衣蒙面人纏鬥在一起。
墨欽他們的馬不是受傷就是受驚跑了,而他們在搏鬥中明顯體力不支,每個人身上多少都受了傷,只能勉強抵擋。
秋寧一路跑去,地上丟著好些發訊號的煙火彈,估計是被做了手腳,用不了。他不敢在墨欽面前露出武功,只能快馬加鞭地衝過去,順勢而躍,撲倒了一個進攻墨欽的人。
那人一腳把秋寧踹開,繼續向墨欽進攻。
墨欽招式兇狠,一手招架那人攻勢,同時飛身而起,右腳連環踢在那人臉上,把那人踢得直飛出去。可惜墨欽後力不及,落下時一個踉蹌跪在地上。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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